靈者同樣可以大有所為。”
“好!”趙懷拍著手掌,朗聲笑道,“好志氣。”
臨了,卻說:“本王還以為,你會想以慕容雲傾的身份,迴歸慕容家。”
慕容雲傾眼底閃過一絲厭惡,冷笑道:“慕容家對小的棄如敝履,若不是雲傾兩字乃亡母所留,小的不願與他們有絲毫干係。”
趙懷挑眉,心底在想這話是他的本意,還是向自己表明立場,與慕容家劃清界限的話。
他順著這話道:“令堂貴姓?”
“奴籍之人,有名無姓。”
趙懷點了點頭,並未多言,又說:“你要如何提取靈力?”
雲傾頓時精神一凜,知道真正的考驗來了:“天地之間存靈力,凡人醒靈則為靈師,驅使靈力為己所用,靈力無形,靈師卻有行。”
“靈師與靈力之間,必然有橋樑作為勾連,只要能尋到這橋樑,便能肆意驅使靈力。”
趙懷也這麼覺得,但這中間還有一個難題:“古往今來,無數人鑽研此道,都無計可施,古書有云,上神眷顧凡人,以靈魂為祀,使靈師可醒靈。”
“難不成,你可以抓住人的靈魂?”
迎著趙懷的眼神,雲傾忽然笑了起來:“靈魂一說無影無形,可靈魂寄居之處,在這裡。”
他伸出手指,纖長的手指上帶著疤痕,那是長年累月的工匠生活留給他的,雲傾用手指點了點自己的大腦。
站在一旁的陸池臉色微微一沉,看著雲傾的眼神越發警惕,覺得這小子神神叨叨不說,還有一種說不出的古怪。
趙懷也眯起了眼睛,笑而不語。
雲傾那雙桃花眼卻閃耀著無法遮擋的光芒:“人的頭顱中有一處地方,決定了一個人是否能夠醒靈,只要毀了它,靈師便會失去一切能力。”
陸池終於忍不住,冷冷道:“廢話,腦子破了個洞人就死了,自然沒了任何能力。”
誰知雲傾微微一笑,撩起自己的長髮,只見他頭皮處有一道明顯的疤痕赫然在目。
“我曾試過。”
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卻讓在場其他兩人微微變色,尤其是陸池眉頭緊鎖,暗罵這個人就是瘋子,他們慕容家是不是就出瘋子,正常人怎麼可能對自己腦子動手。
趙懷心底也震驚不已,這世道人人尊崇靈師,只聽說過無法醒靈的無靈者,想盡辦法要醒靈,卻從未聽說過靈師會毀了自己的天賦。
甚至是他自己,若能覺醒成為靈師的話,心底也是樂意的。
更別提慕容一族對靈師極為看中,是瑞山世家之中,最為重視靈師的一個家族,於情於理,出生於慕容世家的雲傾,都不該如此才對。
大約是看出他眼底的疑惑,雲傾自嘲一笑,淡淡開口,如同說的是一件無關緊要的事情:“殿下,我的外祖父只是個普通工匠,母親生而為奴,因為容貌出色被選為慕容府的舞姬,她活著的時候只能以色事人,無名無分,死去之後連墳冢都不被允許擁有。”
“她運氣不好,死得太早了一些,否則等到我八歲醒靈,或許家主開恩,還能過幾天好日子。”
“眾人都知,慕容家最重天賦,家中子嗣有天賦者一步登天。”
“可整個瑞山,為外人所知的慕容子弟又有幾人,殿下可知,剩下那些人去了哪裡?”
趙懷心中有所猜測,想起皇靈院那個非人的地方。
雲傾臉上露出苦澀的笑容:“像我們這般出生低賤之人,即使能夠醒靈,也不可能成為大少爺那般人物,我們只配藏在暗處,一輩子成為慕容一族的死士。”
“我見過這些死士,他們已經不再是人,而被洗練成慕容家的刀劍,他們沒有自己的思想,沒有自己的生活,連一個屬於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