蠻族跟京城之間隔著蒙王和韓王領地, 怎麼可能攻入京城, 再者, 瑞山距離京城千里之遙,統共才多少親衛, 就算全帶過去快馬加鞭, 恐怕等到了黃花菜都涼了。”
瑞山太妃冷笑著, 演武場藏著一萬親兵,就連瑞山人也知之不詳,大部分士兵都被下了禁令,就連他們的家人也都以為親人在演武場歷練過一段時間,便進了工坊幹活兒。
按照律法,藩王是不能屯兵的,趙懷的親衛不可超過一千。
一千人能頂什麼事兒?皇帝下令讓各地軍營勤王正常,讓趙懷去救顯然有鬼。
趙懷拉著親孃坐下,給她倒了杯茶,安撫道:“母妃不要著急,你我都知道,這件事不過是藉口。”
既然皇靈院藏著的釘子消失了,連他身體能抵禦靈力的事情都能摸透,可見演武場那邊也是瞞不住的。
陸遠濤也說道:“正因為這藉口冠冕堂皇,所以瑞山不得不去。”
瑞山太妃一口悶了那杯茶:“懷兒不能繼續裝病嗎?他都病了這麼些年。”
趙懷卻搖了搖頭,說了一句:“母妃,孩兒已經十五歲了。”
瑞山太妃下意識的想要反駁,但張開嘴卻吐不出話來。
她看見了趙懷堅定的視線,是啊,十五歲,就不再是當年那個孩子了,當年趙懷裝病不去京城,即使天下人嘲笑他是沒斷奶的孩子也無所謂,可現在呢?
趙懷若是繼續裝下去,那對他的名聲損害只會越拉越大,天下人都會知道瑞山王是個沒斷奶的廢物,只會躲在瑞山蝸居不出,是個在民族大義面前不堪一擊的庸才。
瑞山太妃出生皇室,自然想得到這些,她只是太擔心自己的孩子。
她揉了揉發疼的腦袋,問道:“皇帝到底想做什麼?若蠻族來襲是真,這種時候他還想著對付藩王嗎?”
趙懷也猜不透,他猜測道:“也許他是想讓蒙王和本王送死,再不濟耗損我們的兵力也是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