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反問他道,“不知道曾總希望我能怎麼回報你呢?”
曾克林爽快地笑了笑,“我的要求很簡單,你們要退錢,我不阻攔。畢竟錢這東西,沒人會嫌多的。包括我也一樣,但是吧,我們所有人應該明確,這錢應該花在什麼地方。比如這一次,這三萬元,對我而言,不算什麼大錢。可我相信,對魏軍他們這種大學生而言,應該算是一筆小財富。”
我很不喜歡他這種拐彎抹角的說詞,當即就打斷了,“曾總,你說的是實情,但我覺得,對於我們當前的分歧,好像沒有什麼幫助。”
“行,行,丁先生既然喜歡快人快語,那我也就不說這些了。這三萬元錢我可以收下,但你要幫我勸說魏軍,不得在去那網路上亂髮表帖子,尤其是關於翠屏山莊女大學生死亡的那起事情。怎麼樣?”
我眉頭一皺,說了半晌,原來他要我這樣做。
顯而易見,不僅我不可能答應,魏軍本人也不會答應的。
我搖頭了,“這個我沒有把握。不過我有一個建議,那就是你把錢收下之後,至於你說的這件事情,你親自去找他談吧。我是一箇中間人,無法向你做出任何保證。”
曾克林呵呵一笑,就繼續道,“丁先生,你看,我剛才的話你是不是可以聽一聽了,也許對你頗有啟發。”
“你要說什麼?”
“我剛才說了,這三萬元錢,對於一個大學生而言,應該算是一筆小財富。你這裡如果無法當好這個中間人,我相信,大學裡面,應該有人能當好這個中間人的。人嘛,都不可能孤立於世界而存在,總得與別人打交道的。既然要打交道,那就會遇上各種各樣的人。你覺得,魏軍同學,他在大學裡面,會不會與人交往呢?”
我聽到這裡,也明白了他的用意。
他這是典型的威脅與恐嚇手段呀,不錯,三萬元對於大學生而言,是一筆小財富,肯定有人為了這點錢鋌而走險的。
魏軍他只是一個大學生,他不可能孤立於眾人而生活。
這曾克林如果真要這樣做的話,魏軍就相當危險了。
“曾總,我實在沒有想到,你好歹是大來集團行政部的領導,居然會跟一位大學生過不去。呵呵,我真的想不出該用什麼話來說你了。”
我一記苦笑,這就是現實呀,我不得不面對的現實。
我只想說,這個中間人,真的太難做了。
曾克林笑道,“你說錯了,不是我跟他過不去,是你們和我們大來集團過不去。沒辦法呀,我也是被生活所迫,我必須得忠於我的領導。你難道覺得,我做錯了嗎?”
我轉頭怒視於他,反問道,“這麼說,你心裡應該很清楚,你這樣做是明顯的為難他人,甚至於有違法的思想。難道,忠於你領導,就可以無視一切,甚至於法律了嗎?”
曾克林亦是不甘示弱,“違法?法算什麼?你知道嗎?北山市中,大來集團做出了多大的貢獻?為市裡繳納過多少的稅收?沒有大來集團,不知道多少人失業,多少人沒有收入。你覺得,是法重要,還是大家的生命重要?不過是讓你們停手而已,又不是讓你們去違法亂紀。你們為何就這樣固執呢?”
我啞然無語,他說的這個“道理”算對的嗎?
難不成,大來集團為社會做出了貢獻,那麼其領導,就可以駕臨於法律之上、為所欲為?
曾克林見我不說話了,他愈發覺得自己的話,成功地制服住了我。
“丁先生,我也不為難你。這錢,你要還給我,我無法阻攔。不過,上面領導即便不問,我也會主動坦誠交代。至於後續可能會出現什麼樣的結果,我也無法預料。但是,我剛才說的那番話,希望你好好想一想。我不是有意恐嚇你的,我也是真誠想要和你交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