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軍同學,你別激動,我感覺地出來,你非常關心劉萍萍。你和她到底是什麼關係?”我不由得問了一句。
魏軍突然聽我這麼一問,或許是沒做好心理準備,微微有點遲疑。
隨後,他才回答道,“我和他是同學,她是一個很好的女孩,絕對不可能自殺。我只是想幫助她一起討還一個公道。”
我“嗯”了一聲,反問了一句,“可你我應該都知道,那大成集團,可不是普通的小公司。你剛才說了,是大成集團的富家公子爺欺負了她,這難度係數,可能有點大。”
我這個人不太關注當地財經新聞,但也從同事、朋友的耳中聽說過大成集團的威名。
這基本上也釋疑了我心中原有的困惑:
劉萍萍本領這樣大,為何不直接去報仇呢,原來她的復仇物件,遊道竟然是這樣一個大人物。
這也說明了,那王久能為何能向對方獅子大開口索要100萬的報酬費,放眼整個北山市,好像也只有大成集團能拿出這樣一筆鉅款。
魏軍並沒有被我的話嚇退,反而,他的態度非常堅決。
“我知道,但那又如何?他是富家公子,難道就可以為所欲為嗎?更何況,是他欺凌了萍萍,好好的一個同學,就這樣沒了。還有,你或許不知道,這件事情給她的家裡帶來了多大的影響!”
我點點頭,補充道,“我聽說過,她的死,最後造成了她的家破人亡。太慘了。”
我眺望著遠邊的天空,說到這裡時,突然感到胸口堵得慌。
“正是。丁先生,你想想看,好端端的一個家,被害成這個樣子,那遊道必須要血債血還才行。”
“這件事情,知道的人多嗎?當初發生後,難道就沒人報警?”
“知道的人不多,我剛才也說了,我也是從王小莉的口中瞭解到這個情況的。她的另外兩個室友,一個叫袁翠翠,一個叫李不讓,她們都有自己的難處,我不能讓她們現身相助的。”
他哽咽了一句,像是在努力回想著痛苦的記憶,“至於你說的報警,根本不可能。因為大成集團太強大了,沒人敢報警的。即便報警了,警局的人會相信誰呢,真不好說。”
我突然眉頭一皺,聽不得他這樣說。
我的老爸,可就是本市警察局副局長呢。
在我的心中,老爸一直是正義的化身,專門為百姓伸冤的活菩薩。
他這話豈不是指責我父親也會為虎作倀嗎?
“你們都沒有嘗試的事情,怎麼就那麼斷定警方不會為其伸張正義?不過,事情已經過去了這麼久,她本人已經火化下葬,該有的證據,估計都已銷燬了吧?”
魏軍的表情明顯有些驚詫,或許是我們接觸時間不久,不夠了解吧。
“丁先生說的對,我不能這樣說警方人員,是我先入為主了。但是,現在那些已經不重要了,我是想,應該按照我們的想法來為劉萍萍伸張正義。”
我心裡又莫名地一愣:我們?啥意思,什麼時候把我也加進去了?
“你先說說,你想要為她伸張正義的方法。”
“很簡單,既然是要伸張正義,那就是冤有頭債有主,這一切既然是那個遊道搞出來,最後也該由他一人承擔!丁大哥,你覺得我說的對嗎?”
這一次,他沒有急忙做出判斷,而是先問詢了我的意見。
我微微點頭,“你說的有一點道理。但是你說的承擔,是怎麼承擔?也讓遊道死嗎?”
“對,他必須得死。”
我迎上魏軍的雙眼,他目光清澈、眼神堅定,絕不像是在開玩笑。
但他不過是一個大學二年級學生,為了一個死去的女同學,難不成要去殺人犯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