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近一個小時,屋中的哭泣聲和男人的粗重的喘息漸漸消停。
景牧馳低頭看著剛剛還能哭著罵他兩句的女人,此刻臉頰泛著事後的紅暈,雙眸盈淚,整個人軟軟的,要不是他一直扣著她的腰,她站都站不住。
景牧馳的目光溫柔了下來,抬手輕輕捋了一下她汗溼黏在臉頰上的長髮。
又低頭吻走她眼角的淚珠。
等她緩過勁了,他才彎腰抱起她。
轉身往裡走。
桑寧租的這個是單身公寓,格局一目瞭然。
進去就是一個小客廳,左邊是廚房、小陽臺,右邊是浴室和臥室。
景牧馳抱著人進了浴室。
然後——
進去不到十分鐘,裡面又隱隱約約傳出了女人的低泣和求饒……
……
……
夜深。
景牧馳從被提離婚開始心裡就憋著的煩躁和鬱結,直到今晚才終於得到紓解和釋放。
身側的女人累到一抱上床就睡過去了,景牧馳此刻卻精神抖擻,他躺在桑寧旁邊,饜足地靜靜看著她的睡顏。
她臉頰粉嫩白皙,溼潤的長睫毛耷拉著,小嘴有些委屈地輕抿。
側身窩在他身旁,小小的一隻,像極了一個被欺負壞了的小白兔。
看著她這模樣,景牧馳恍然回想起他初次見到她的場景。
那是三年前他媽的生日晚宴上。
那晚,他媽將京市中叫得上名號的名媛千金都邀請了過來。
說是生日宴,其實就是為他舉辦的大型相親宴。
他媽不想他出國創業,企圖用婚姻綁住他。
晚宴上衣香鬢影,那些名媛爭奇鬥豔,禮服不是華麗非凡,就是心機性感,
一個個都想得到他的青睞,從而一躍成為景家四少奶奶。
在這麼一個環境裡,桑寧無論是衣著還是行為,都跟今晚的主題格格不入。
她的銀灰色禮裙端莊正統到從頭遮到下,連手臂都沒怎麼露。
長髮盤起,只露出那截修長白皙的天鵝頸。
這樣保守的穿著,卻將她身上淡雅高潔的氣質體現得淋漓盡致,尤其她那張臉,在一眾女子中還是很有競爭力的。
宴會廳裡,那些名媛幾乎都在圍著景牧馳轉,或者做些什麼吸引他的注意力。
唯有桑寧,遠遠地站在宴廳安靜的一角,模樣嬌憨無措,一雙大而沒有焦點的眼睛茫然地四處亂看。
好一會,她叫住了一個端酒水經過的侍應問了什麼,之後就提著裙襬,滿臉著急卻又動作慢吞吞地朝一個方向走去。
那些在景牧馳面前晃悠的名媛他只覺得煩,反倒是奇奇怪怪的桑寧吸引他多看了幾眼。
:()婚後,寵她上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