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父滿腦子搜刮著適合給他當女婿的青年才俊。
而一直沉默不語的沈奕琛則想的是秦書知。
他心裡也清楚,秦書知明日不參加戚家的生日宴,無非是因為他。
儘管面上情緒不顯,但他垂在裡側的手,卻悄無聲息地蜷縮了起來。
到了自己的樓層,戚藝珊跟兩人揮了揮手,就一溜煙地跑了。
心不在焉地談完公事從戚氏出來,沈奕琛沒有再回自己公司,而是渾渾噩噩地回了家。
一進屋就走到酒櫃前抓了一瓶酒出來。
以往他酒櫃裡的酒半年都動不了一兩瓶,純是用來收藏了。
可最近幾天,那些珍藏的酒卻肉眼可見地減少。
從前總管著不讓他喝酒的人……不在了,現在他哪怕喝死,也沒有人理了。
她現在甚至……
連他會出現的場合都不願意來,可見,是真的對他很厭惡至極了。
沈奕琛頹然地跌坐在沙發旁,心中彷彿被什麼咬噬一樣難受,他重重地喘了幾口氣,酒杯都沒拿,直接舉著那瓶烈酒就往嘴裡灌。
辛辣如火團般燒過腸胃的刺激方能稍稍麻木他心臟上的那股鈍痛。
夜幕漸漸降臨……
面色漲紅,目光迷醉的男人癱坐在地毯上,腿邊隨意丟著兩個空酒瓶,手裡還拿著一瓶。
沈奕琛又揚著酒瓶喝了一口。
烈酒喝多了,腸胃都麻木了,他感覺自己彷彿是在喝水。
唯獨那雙溼潤髮酸的眼睛泛起一種刺痛感……
,!
疼痛感越來越重,他疼得丟掉手裡的酒,咬牙捂住了雙眼。
好一會兒,疼感還是沒有減弱,他胡亂地抓起手機,習慣性地撥打了一通電話出去。
直到那邊傳來“您撥打的號碼暫時無法接通……”他才恍然想起,自己打了誰的電話。
而他的號碼,早就被秦書知列入黑名單了。
他握著手機,悲涼地坐在那裡,一時間,竟不知道是眼睛疼多一點,還是心裡的撕痛多一些。
最後,他只能撥打自己助理的電話。
醫院裡。
“酗酒和熬夜都會對你的眼睛造成危害,這些在康復之時,我們也是一再強調的。”
醫生看著躺在床上的沈奕琛,替他急,“你現在體內的酒精濃度那麼高,這好不容易才搶救回來的眼睛是不打算要了?”
沈奕琛瞳孔晃動了一下,隨後又閉上了雙眼。
是啊。
以前小知總是不厭其煩地在他耳邊提醒,要他注意休息,還不准他喝酒。
當時他只覺得她是拿著醫囑在小題大做,聽多了甚至厭煩。
可現在……
沒有她在身邊提醒和約束,他果然就出事了。
站在一旁的陳河問,“左醫生,那沈總的眼睛現在沒事了吧?”
左醫生看著手裡的檢查報告,眉頭漸漸皺起,“沈總最近的飲食和作息是不是都很不規律?”
陳河心道:那可不,最近老闆除了高強度工作之外,還總愛酗酒。
每次陳河忍不住勸幾句吧,還得遭來他的一頓罵。
這不,今天果然身體出問題了。
:()婚後,寵她上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