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這話,沈奕琛臉色陡然一變,惱羞成怒道,“這是我們之間的事,輪不到你來評頭論足。”
“我們?”
時遠行覺得好笑,提醒道,“沈總,知知是我太太,我和她之間才稱之為‘我們’,而你,只是你。”
沈奕琛被這話氣得眼角顫抖,但心中的怒火卻被他努力壓制住了。
他冷笑了一聲,隔著一張辦公桌的距離,傾身靠近時遠行些許:
“那又如何,她根本就不愛你,她心裡的人,是我。”
時遠行呼吸暗凝,沉眸不語。
“五年前我們第一次見面,她就對我一見鍾情,我們在一起三年,而你,認識她才幾天?在她眼裡,你算得上什麼?”
時遠行臉上神色不變,但辦公桌下方的手卻幾不可查地蜷縮了一下。
“我們還沒在一起的時候,她就默默陪在我身邊,在一起後,她更是事事以我為先,擔心我的身體,即便學校的工作再忙,她也總要騰出時間給我做飯,事無鉅細地照顧著我,就連我媽,她都跟對待婆婆一樣,無微不至地侍奉著……”
沈奕琛細數著秦書知對他的好,最後諷刺地看著時遠行,“我跟她有五年的感情,五年,你,拿什麼跟我比?”
“她不愛你,你把她哄騙嫁了你也沒用。”
時遠行桌底下的手攥得緊緊的,沉默地與沈奕琛對視許久,他才緩緩鬆開拳頭,說出來的話卻如重拳:
“是啊,你也知道她對你這麼好,所以,你是怎麼忍心辜負她,傷害她的?”
“轟”地一下,上一秒還在耀武揚威的沈奕琛,臉上的得意被擊得粉碎,神色瞬間僵硬住。
自從得知秦書知在生日那晚受了那樣的委屈和傷害,這件事就一直像是一塊巨石壓在沈奕琛的心頭,每每想起,他都難受到喘不過氣。
尤其當他得知那晚對她施以援手,陪著她去醫院和報案的人是時遠行時,他的心更是忐忑不安。
以至於當下面對時遠行的質問,他都心虛到說不出一句話。
“她愛不愛我,另當別論。”
時遠行看著他臉上變換的神色,“但沈奕琛,你,配不上她的愛,更不值得她去愛。”
沈奕琛心臟狠狠揪了一下。
“你再說一遍。”
在他的怒視中,對面的男人緩緩站起來。
“我說。” 時遠行幽沉冷厲的黑眸直直看向他,一字一頓道:
“明明你佔了先機,得到她真摯的愛,可你卻沒有握住,更沒有好好愛她善待她,如今失去她,是你活該!”
這話猶如一把利劍扎心,沈奕琛高大的身形猛地晃了一下,心慌意亂間,他惶惶地退後兩步,半晌,他才不停地搖頭:
“不,我不會失去她的,她嫁給你只是在跟我賭氣……遲早,她會回到我身邊的。”
他這話像是說給時遠行聽,又像是說給他自己聽。
說完,他憤憤地看了時遠行一眼,轉身就要離開。
“沈奕琛。”
時遠行叫住了他。
等前面的人停下腳步轉身,他才沉聲道,“知知現在是我時家的人,我時遠行的太太,不是旁人可以肖想的。”
沈奕琛垂在兩側的拳頭攥緊,唇抿成一條線。
“所以,我奉勸沈總一句,別動不該有的心思。”
時遠行聲音緩慢,卻帶著極重的警告意味。
沈奕琛壓下心中的憤怒,忽的一笑,往回走了兩步定定看著時遠行。
“我記得時總剛剛說過,感情中的關係是平等的,誰都有資格說結束。”
時遠行眯了眯眼,“你想說什麼?”
“如果是小知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