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開口道歉，豈不是要強逼著她原諒？
煜夢璃雖然與他第一次見面，但他的一切行為在她面前都像是自己的投影一般清晰的知曉他動作的各個深意。
“伯伯，他將他的神魂獻祭給了我，我分享了他的一半壽靈，我看得到他的誠意。
所以，還請伯伯在後面看著他的所作所為便可，我相信他不會再像以前一樣。”
面對煜夢璃，風凌寒說不出一句反駁的話來，尤其是她明明處處都在說她自己，可是事實上卻是在給風弦月爭取他的信任度。
“小璃兒，你……”
風凌寒輕喚一聲她的名字，沉默了一小會，他終究還是問出了心底的問題。
“你不恨月兒嗎？”
若是他，被愛人所殺，帶著記憶重生，怕是早將這個混蛋千刀萬剮了，煜夢璃可好，字字句句不離他，句句深意都是在求情。
“其實……並不是恨，是不知道該怎麼面對他。”
煜夢璃惆悵幾息時間，這還是她第一次在除了龍影和系統以外的人面前說起自己對風弦月的感情。
風凌寒愣了許久，他竟是無法看透這個小丫頭了，她竟是，不恨那個混蛋的……
“你啊，隨了你爹爹多好，也怨我們，當時趁著你們剛出生在一起便落了印記，但凡晚幾日，或許你們沒有印記還能比現在好一些。”
風凌寒嘆了口氣，想到當初，他臉上更多的則是自責，煜夢璃抬手再度落在他的手臂上微微用力。
風凌寒回過神來，拍了拍她的小腦袋瓜，輕聲道“既然你都說到這份上了，伯伯便依你，若這一次他還是會走老路，這兒子，我不要也罷！以後你就是我和清川的女兒！”
煜夢璃嘴角抽了抽，聽起來好奇怪，像是伯伯和爹爹生的自己。
呵呵呵……
天道忍俊不禁，一連串的低笑聲讓煜夢璃腦袋上的黑線更甚。
“伯伯，這個是我給伯伯準備的禮物，還請伯伯不要嫌棄。”
煜夢璃連忙岔開話題，將準備好的禮盒拿了出來，當看到煜夢璃還給自己準備禮物時，風凌寒抬手擦了擦眼角的淚。
真的！不是他嬌氣，許多年了，記憶深處是娘子還在的時候才會想著偶爾給自己製造點驚喜，給他帶點小禮物逗他。
遙想當年，他有著美豔溫柔的妻子，雖然對方家族比不上他們這種上古神族，但也是當時有頭有臉的人物了。
十六年前的大戰中，不只是各個神族損失慘重，他更是失去了愛人和岳丈一家，獨留一個未出世的孩子。
可後來，孩子被偷走，連帶著他本就喜歡想養在身邊的小璃兒也失蹤了，他差一點就要由神墮魔屠殺整個六界了。
還是清川將自己打暈，一睡就是大半年，大半年後，他再醒來，清川和他簡直是身份調換了，輪到他瘋了。
好多年過去，他們不知道崩潰了多少次，派出所有心腹暗衛等等一切可以尋找兩個孩子的辦法，可一次次失望讓他們身心俱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