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是感受到了煜夢璃的想法，風弦月連連搖頭，他不肯鬆開煜夢璃的胳膊，就這麼抱著。
有種耍賴的意味“那璃兒喜歡以前的我還是現在的我？”
煜夢璃被他這潑皮的問題問的嘴角直抽，這是什麼問題？從前現在不都是他嗎？又不存在另一個人。
“都一樣。”
她說的是人都一樣，哪裡分的出，風弦月卻不幹了，他怎麼能和以前那個氣死人的自己一樣？
眼見著他在床上翻滾，非要自己說個所以然出來，煜夢璃竟是真的仔細思考，到底自己心動哪一個。
風弦月雖然在耍賴，但他一直警惕著煜夢璃的各種微表情，他就是要一次性試出煜夢璃身上那防線，真正可以攻破的點。
“以前的你很穩重，但心裡沒有我。”
此話一出，風弦月心痛的連撒潑都差點漏了餡，他不愛她？他心裡沒有她？可是，明明，潛意識的自己是愛著的，只可惜，他做錯了事，還一錯到底。
“現在的你不知道是愛我還是對我愧疚。”
風弦月痛苦閉上眼睛，他分得出的，愧疚可以補償，可愛沒有補償的辦法，一旦失去，就真的失去了。
“所以，我對兩個時候的你都喜歡，但現在不敢了。”
這不是情根不情根的問題，這是她自身問題，她不敢再放開心扉去接受風弦月乃至任何人。
“那，你能不能，別躲著我？只要你不躲著我就行！”
他差一點出口的就是讓煜夢璃答應自己讓自己照顧她，話到嘴邊連忙剎住。
照顧？在她的世界裡，他的照顧就是要她的命。
他只求她，別再遠離他，只要她站在原地，不管是百步，千步甚至是萬步，都由他來走！
“飯涼了，快吃吧。”
煜夢璃不想回答他這個請求，側頭不再看他，風弦月卻執意要將這件事說清楚，他拉著床邊支撐著起身。
僅僅十步之遙，他快要用盡全身力氣了，她就站在那裡，她沒有動，也沒有躲開他！
風弦月的內傷被情緒牽動，開始由丹田蔓延至四肢百骸。
他走一步便開始劇烈喘息，險些跌倒，但他竭力邁出了第二步。
煜夢璃雖然沒看他，但是能感覺到他越發粗重的呼吸，他的身體情況她知道，噬心蠱蟲入體時衝擊了他的丹田和經脈，他不能動用神力，得細細靜養。
她又不可能用神蓮元神修復他，他非得去人間尋找曾經那所謂的記憶，這是她不願意的原因。
“噗…”
風弦月沒忍住，側頭吐出一口血來，氣血翻湧，他終於走到她面前，伸出手拉住她因為剋制而冰冷的手。
“你看…”
風弦月一個你看，讓煜夢璃回過頭來，再入目時，他原本蒼白的臉因為對抗疼痛變得紅潤不少。
唇間的血色襯得他像是一個剛剛被蹂躪的嬌美人一般。
“我走到你的面前了。”
風弦月說著笑著，笑容的真摯讓煜夢璃鼻尖酸澀，他又何必呢？這樣不是更好嗎？
她的感情就那麼重要嗎？
風弦月下一句話給了她回答。
“我和你現在的確成了婚，可你始終不曾對我有感情，我想，我們摒棄從前。
就當是，我來愛上你，你不需要給我回應，我不強迫你，什麼都一樣，不強迫你。”
風弦月的身形開始搖搖欲墜，他的眼神也在慢慢潰散，煜夢璃知道，他在強撐著和她說完話。
“璃兒，我不懂愛是什麼，我只知道，我的世界沒有你的話，我會生不如死。
我的話說完了，璃兒，你想要的自由我會給你，你想要做的，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