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鴿子,你這是得逞了?快發紅包。”
“什麼情況啊這是。”
“寶貝在上我在下”
……
趙安歌一個都沒回復。
她往下拉了拉,看見秦墨北那條,“高考滿五減一,滿六百減一百。”
不少同學回覆,全是在調侃校草的幽默風趣,就連班主任都給點了個贊。
他們都以為這只是個玩笑。
以前,但凡秦墨北發的朋友圈,哪怕是轉載的文章或廣告啥的,她一準會點贊加評論,有時候還是千八百字的長評,總之就是一通尬聊。
但這條她沒動。
她點開他的頭像,給他發了條資訊,“我到家了。”
“大鴿子,你奶電話,說是有急事,趕緊的。”爸爸一邊敲門一邊喊道。
趙安歌躺在床上不想動,對著門口喊了聲,“爸,你就跟我奶說,我睡著了。”
爸爸又敲了幾下說道,“你奶剛聽見你聲音了,快點。”
趙安歌只好從床上下來,光著腳到門口開了門,拿起電話說道,“奶奶。”
奶奶在電話裡喊了聲,“寶貝大孫女,放假了吧,叫你爸送你過來,西施要生了,就這幾天了,趕緊的。”
西施是奶奶的寵物豬,據說是花了大價錢,從荷蘭空運過來的,長不大,結果這才過三四個月,長得比她都大。
有天從坡上溜一圈回來,懷上了不知誰的種。
趙安歌十分無語地答道,“母豬的骨盆入口直徑比胎兒最寬橫斷面長兩倍,很好生的,卟地一下就出來了。萬一難產,不是有獸醫嗎,還有二叔不也會。”
奶奶又喊了一嗓子,“不行,不行,都沒你接生的好,咱們趙家就你手藝最好,快點過來。哎,西施又餓了,奶奶去給它做點吃的。掛了啊,麼麼噠。”
還沒等趙安歌回過去一個麼麼噠,那邊就掛了電話。
爸爸接過電話說道,“收拾一下,明天下午叫劉叔送你過去吧。”說完看了看女兒床頭那雙男式運動鞋,“今年暑假就在你奶那過吧,填志願的時候,我叫劉叔去接你。”
說完下了樓。
趙安歌並不打算解釋那雙鞋的由來,她把鞋子拎到洗手間洗了起來,明天下午她就得走了,走之前先洗乾淨,晾好,下午帶走,留著睹物思人用。
她洗好鞋子,泡了個腳,拿著一把小矬子在腳後跟和前掌的地方使勁磨著。
小時候天天在鄉下餵豬,都是光著腳在豬欄裡面活豬飼料,有時候直接上腳在豬食槽裡面踩,就這樣養大了一代又一代的豬子豬孫們。
近點看的話,她的手和腳比那些嬌嬌嫩嫩的女孩子要粗糙一些。
後來養豬技術改進了,不再需要她用腳踩,才算慢慢養回去了一點。
秦墨北穿著一雙白襪子,從治安亭那邊走到站臺乘公交車回家。
路上不少人盯著他的腳看。
不穿鞋出門亂晃,這看起來挺神經質的,但他不理會。
下車之後,還要走上一小段才能到家。
在路口的時候,一個老婆婆在樹下搖著鵝毛扇子納涼,看見他只穿一雙襪子,非得回家把她老伴的鞋拿出來給他穿。
說是寒從腳底來,不能不穿鞋。
秦墨北被拉地沒法走,只好坐在小板凳上等著。
老婆婆臨走前說了,讓他幫忙看好凳子,別給人拾走了。
板凳是那種摺疊式的,挺小一個,他一米八六的大個子坐起來,總覺得會給人壓扁了。
不多一會,老婆婆拿著一雙黑色方口老頭鞋過來了,秦墨北試了下,小了,後面小半截腳後跟塞不進去,不過要是不提上的話,也能拖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