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對陳麥文的印象吧。”
陶正則:“表面性格好, 人緣不錯。”
趙航:“表面?”
陶正則扶了下眼鏡:“每個人都是雙面甚至多面派, 人眼所看到未必是真實的。”他那雙平靜無波的眼睛透過鏡片看著人, 讓人產生一種置身於大學課堂的錯覺。
趙航無奈又苦惱地抓了下頭:“我怎麼覺得跟你們這些玩心理學的人說話怎麼這麼累呢。”
陶正則抿了下唇,沒說話。
宋柔又遞過去了一張照片:“這個人您認識嗎?”
陶正則看了一眼:“認識, 叫孫翹,給政法大學食堂送菜。”
趙航靠在椅背上,緊緊盯著陶正則:“孫翹說她曾去過你的心理諮詢室,這一點你怎麼解釋?”孫翹不是政法大學的學生,享受不了免費諮詢的待遇。她也不可能花錢去做心理諮詢。甚至在她知道自己去的是一間心理諮詢室之後,轉身就跑。
陶正則還是那副平靜無波的表情:“她身上經常帶著傷,被家裡人虐待毆打, 她的精神狀態很不好, 一直在崩潰的邊緣。我看她可憐, 想給她進行心理治療。”
趙航笑道:“陶教授,您這個理由有點站不住腳吧。據我所知,您一個小時的心理諮詢費兩三千元,免費給人做諮詢,相當於免費送錢。”
陶正則:“我的心理諮詢室對本校的學生都是免費的,這一點警官您應該也已經調查過了。”
趙航勾了下唇:“問題是,孫翹也不是政法大學的學生啊,陶教授會這麼好心?”
陶正則:“我要是心懷不軌,就不會這樣明目張膽地把孫翹帶回去,留下這麼大的破綻,等著你們警察去查。”
趙航:“那誰知道,說不定您是故意的呢,或者百密一疏呢。”
陶正則:“那警方又有什麼證據證明是我殺了陳麥文或者對孫翹做過什麼了嗎?”
他繼續反問道:“我的犯罪或者殺人動機又是什麼呢?”
趙航抓起桌上的杯子喝了口水。
他最煩這種懂法律、瞭解警方辦案流程的知識分子了。
陶正則很快被放出來了。
他走出審訊室的第一件事就是去看他的魚死了嗎。那魚正在水裡吐泡泡,鮮活得很。
看著陶正則走出市局大樓,蔣星星對趙航說道:“趙隊,您說兇手是陶正則嗎?”
趙航瞟了他一眼:“我哪知道,這得問證據。”他們手上現在沒有任何證據可以證明陶正則就是教化案的幕後兇手。
蔣星星說道:“我感覺,我個人感覺,陶正則這人怪怪的,您看他那張臉,從來不笑,跟誰欠了他多少錢似的。一看就是殺人不見血的心理變態**oss。”
“最主要的是這人還懂心理學,玩弄別人還不是分分鐘的,我可不信他會那麼好心同情孫翹。”
趙航轉身回到辦公室:“瘋子,魏連虎有訊息了嗎?”
邵其峰從電腦螢幕上抬起頭來:“沒,一直盯著呢。”
趙航靠在桌邊,拿起桌上不知道誰吃剩的半包薯片吃了吃:“魏母死了,這麼大的事,魏連虎應該也收到訊息了,不可能不露出一點端倪來。我日,麻辣味的,誰買的這麼奇葩。”
蔣星星舉了下手:“我,我買的,我這還有半箱。”
趙航將手上的薯片扔掉,抽了張紙巾擦了擦手:“除非,魏連虎死了。”
犯罪心理研究室,宋柔端著顧修然給她倒的水,坐在沙發上抬起頭來:“魏連虎是死了吧?”
顧修然坐在宋柔身側,他抬起手來,揉了揉她的頭髮:“就算魏連虎死了,也不能說明宋嵐就一定出事了。”
顧修然起身將百葉窗開啟,讓陽光灑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