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鈺:“好。”
陶文婉看向他:“怎麼了?”
“鄭玉瓏的那個香港貿發會的朋友幫忙組織了一個旗袍展,下週舉行,為期一週。我們的作品是重點展出物件。”
陶文婉:“真的?”她十分驚喜,能夠來香港已經相當不錯了,會展上,她已經獲得了太多的掌聲和讚譽,沒想到,會展之後竟然還有專門的旗袍展。
“可是展出我的作品,這樣真的能行嗎?這可不是普通的展覽了,這可是面對普通民眾的旗袍專項展覽,我真的可以嗎?”
趙鈺沒想到平時說一不二,雷厲風行的師姐,如今竟然也會不自信。
“師姐,你別忘了,你是師父最得意的弟子,師父把衣缽傳給了你,你代表的不僅是你自己。還有製衣廠,雖說如今已經不在了,可是當初它也曾經輝煌過,你能夠在香港參展,師傅若是在天有靈的話,一定也會覺得非常高興的。”
陶文婉一聽見趙鈺提起了師父,眼睛瞬間就紅了。
她突然想起什麼:“你說這個旗袍展是鄭玉瓏聯絡的?”
“沒錯啊,就是昨天在會展上為旗袍說話那個人,對了,叫做鄧展榮,他的確是鄭玉瓏帶來的。怎麼了師姐?”趙鈺留意到陶文婉臉色有些不自然。
陶文婉沉默不語,如果是鄭玉瓏聯絡的,只怕是在之前就做了不少準備工作,可是今天他的告白她卻拒絕了
此時再答應參加旗袍展,是不是有點不太好
趙鈺突然想起剛才在旋轉木馬那兒看見了發呆的鄭玉瓏,也終於回過神來了:“師姐,是不是鄭玉瓏那小子今天糾纏你了,他跟你說什麼了?”
“沒、沒什麼?”
“他讓你為難了,對不對?”趙鈺有些生氣,自己才一會不在,這個鄭玉瓏就鬧出么蛾子。
“趙鈺,沒事,他的確跟我說了些話,不過我已經處理好了。只是若是他在旗袍展的事情上為我出了不少力,可如今又又這樣,我若是再去參加旗袍展的話,會不會不太好?”
趙鈺原本氣得捏緊拳頭,可是旗袍展的事情非同小可。
“旗袍展的事情不僅僅是我們的事,跟公司也息息相關,剛才我聽老闆的意思,時間和場館都定下來了,如果現在才說不參加的話,只怕也會給公司帶來麻煩。師姐,你的作品當得起這次展覽,就當是為了宣傳傳統服飾,我覺得也應該去參加,至於鄭玉瓏,交給我,我來跟他談。”
陶文婉搖頭:“這件事不關你的事,還是我自己處理,你最近的旗袍手藝大有進益,還是多把心思放在工作上。”
“師姐!你的事就是我的事!這件事你出面多不好談,交給我,我答應你,我絕對不會衝動的。”
陶文婉剛要說什麼,卻見趙鈺態度堅決,不好再說什麼。
“算了,看遊行。”
鄭玉瓏被拒絕以後,心塞不已。他也不多加掩飾,情緒低落了的讓所有人都能看得出來。
從迪斯尼回去以後,就一心撲在旗袍展上。
要說想明白,如果感情的事情想明白就能放下的話,這世間也不會有那麼多為情所困的痴男怨女了。
原本,活到這個歲數,很多事情早就應該看淡,可是正是因為活到一定的歲數,才真正明白自己想要什麼,陶文婉這樣的女人,滿足了他對女人所有美好的想象,他不想要年輕漂亮的女人,就喜歡陶文婉這樣有故事有過去,卻又一切歸於雲淡風輕的女人。
有時候,看見陶文婉認真畫紙樣的模樣,他就感慨,如果說他對未來的老婆有怎樣的設想,也就是陶文婉這樣的了。
如同一朵傲立風雪的紅梅,走過了歲月的坎坷,依舊獨自悄然綻放。
她的笑容,讓他覺得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