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他是漢朝人?”
大祿不可置信的看向昆彌,轉而看向孟極,定然的她提前說了的。
“簡直一派胡言,漢朝的使者?他一無國書,二無符節,算什麼使者”
阿爾瓦可不願意相信東方能是什麼使者,這樣她還有留下他的可能。
“本來是有的,途經匈奴的時候,都被搶走了。
連帶著我皇帝陛下要送給你們的禮物。
珍貴的絲綢百匹,白瓷五十件,玉環配飾五十件,也一併砸毀搶走了”
獵驕靡聽到禮物眼睛一亮,隨即又暗淡下去。
“反正死無對證,多少禮品還是任由你胡說”
“昆彌在上,在下堂堂勇信侯,天子近臣,怎會信口胡說。
在下所言句句屬實,孟極,就是哈娜,可以作證”
他可不敢說自己是太子的師傅,萬一被扣留可就糟了。
孟極肯定的點點頭,獵驕靡對哈娜自然是信任的。
阿爾瓦可算看出來了,哈娜肯定對東方能有心思。
還騙她說什麼兄妹,混賬。
“祖父,哈娜許久沒有回來,她的話可不可信,她的心是否忠誠,還有待斟酌吧”
獵驕靡見阿爾瓦如此當面質疑自己的妹妹,很是不快。
“放肆,難不成,我看人還比不上你一個小丫頭”
看獵驕靡動怒,阿爾瓦不敢再說,悻悻的退到大祿身後。
知道漢朝如今已經將匈奴打的潰不成軍。
獵驕靡不敢輕視漢朝,自然也不敢怠慢東方能。
不管他是否漢朝使者,好好的送走就是了。
兩方都不得罪。
“不知漢朝皇帝派遣貴使前來,有何事”
東方能沒有辦法,只好快速覆盤,總結出一套說辭來。
恭恭敬敬一個大揖,義正言辭的開口。
“想必昆彌也知道,匈奴與我漢朝百年來的糾葛。
我大漢皇帝一直嚮往和平,怎奈匈奴人殘暴無情,不講信義,我大漢幾番派遣公主和親,卻依舊經常飽受匈奴侵擾,百姓苦不堪言,我想這一點,昆彌應該也應有所感”
獵驕靡見東方能言語真切,聯想到烏孫多次戰亂,不由自主的點點頭。
“幾十年間,烏孫被迫,從豐腴肥沃的敦煌祁連間,遷移到這西北之地。
我漢朝皇帝一直很是關切,既是同受匈奴之苦,何不請昆彌率眾返回故土,與我漢朝聯手,共同對抗匈奴”
“大膽,烏孫與匈奴交好,你竟然來挑撥離間”
大祿聞言大怒,要不是因為在昆彌帳中,大祿就要揪東方能領子了。
東方能絲毫不怯,激情被點燃,必須要慷慨激昂一番。
“交好?相大祿此言著實可笑。
如果相大祿口中的交好是時刻警惕討好,日夜擔心土地不保,這個交好不要也罷。
匈奴人不過是被我漢朝打的疲於應對,才假意與烏孫交好。
一旦,他們騰出手來,你認為烏孫還可以安於此地嗎。
居安思危。
臥榻之側,豈容他人安睡?
相大祿難道不明白這個道理?”
東方能站在廳內,身姿挺拔,眼神堅定,聲音鏗鏘有力地迴盪在整個空間。
孟極似乎從沒有見過這樣的東方能,一時有些出神,眼神中是藏不住的崇拜。
忍不住頻頻點頭,表示贊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