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日後,元屠宗。
宗門內偏僻的一處角落,平平無奇的院落上,掛著雜事處的牌匾。
一溜隊伍排著,從院內排到院外。
大多數人衣衫樸素,手上提著包袱,還將棉被扛在身上。
他們都是來應徵元屠宗的雜役,透過後就在宗門內住下。
當然是住雜事處的大通鋪。
遊辰站在隊伍中,無論是身形還是衣著,都和其他人截然不同。
竹竿伺候在身後,手裡拿著鉗子,不時夾碎核桃遞上前去。
“這位公子,您也是來應聘雜役的?”排在遊辰身後的一人問道。
他十六七年紀,身子還未長開,必須仰起頭才能看到一米八個子的遊辰。
“當然是的。”
遊辰將核桃肉扔進嘴裡,笑著說道。
少年咋舌,不解的撓撓頭,不再說話。
隊伍中有一人知道其中貓膩,低聲說道:“他這雜役,只需要加個名字便是,是不用做活的。”
隊伍前後其他人不解,想要發問。
那知道貓膩的人卻擺手噤聲,不敢再說什麼。
元屠宗雖是落陽界一等一的勢力,但招收個雜役還不至於挑三揀四。
來路清白,品貌端正,手腳有力便可。
隨著一個個人在契書上按下手印,下一個就輪到遊辰。
桌案後面,雜事處的管事是一名大腹便便的中年男子,他抬頭看了一眼,簡單的問了姓名來歷。
“好了,按下手印,便是元屠宗雜役,月俸三兩銀子。”
管事取出一張契書,示意遊辰在角落處按手印。
“竹竿……”
遊辰淡淡一聲,身後的竹竿走出,用食指沾了硃砂,將手印按下。
“你……你們兩個到底誰來應徵雜役?”管事皺著眉頭,暗道這也太胡鬧了。
“我家公子可不按手印,當什麼雜役。”
竹竿白了一眼,從懷中掏出一張百兩的銀票,啪的一聲按在桌子上。
“一百兩?!”
排在遊辰身後的少年人瞪大了眼睛。
雜役的月俸是三兩銀子,他要不吃不喝三年才能攢出一百兩銀子。
“走個過場,別較真了。”
遊辰啪的一聲開啟摺扇,配著他兇惡的面容,說不出的古怪。
“這……”
管事猶豫了幾息後,將銀票塞入袖中。
噔噔噔……
忽的,門外跑入兩名元屠宗弟子,一人拿著告示,一人提著漿糊。
“第七塔楊紹塔主老母病重,需要一味藥引。”
“如有尋到者,必有重賞。”
說話間,兩人將告示貼在雜事處院門上。
“什麼藥引?”
聽到有重賞,剛成為元屠宗雜役的少年們,好奇的湊上去。
其中有一人識字,將告示上的內容念出。
“三足蟾蜍?”
此話一出,雜役們面面相覷,搜刮肚腸也不知道去哪裡找三條腿的蛤蟆。
“二位,我這裡有。”
遊辰站在管事桌前,沒有上去湊熱鬧,直接出聲說自己手裡有三足蟾蜍。
“剛貼上去就有了?”有人嘀咕著。
兩名元屠宗弟子並沒有什麼意外,上前檢視。
竹竿從懷中掏出一口木盒,開啟之後,裡面果然趴著一隻蛤蟆。
至於是不是三條腿的?
一名雜役好奇,想要上去看看,卻被他的同伴拉住,搖頭猛使眼色。
“對了!就是三足蟾蜍。”
元屠宗弟子啪的一聲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