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能編,展平怕他生事,嚴肅地對他努了努鼻子。
“噢,怪不得武功精妙,原來與將軍師出同門!”梁旭奉承了句,心中稍定,趙子龍不承認是外室,就沒那麼惱火,師妹怎麼說也差著一層,但她當真只是師妹嗎?
趙子龍接著說:“無論她是誰,鬧了翟府,還傷了翟老爺,都是不應該的,不知翟老爺傷勢如何,本將軍要親自上門道歉!”
梁旭忙說:“不妨事不妨事,我岳丈暈了下已經好了,再說,他是被那錢琦寶給撞倒又壓壞的,與令師妹無干,將軍萬萬不要說道歉,那樣我們全家就無地自容啦!”
“真的沒事?梁主事不要忌諱我與她的師門關係,本將軍處置人是大公無私的!”
“沒事沒事,有事翟家也只是找錢家講講道理,將軍不必掛懷!”
梁旭此來可不是給岳丈討公道,他就是怕趙子龍遷怒於他,讓自己地位不保,這時見趙子龍沒有怪罪已是萬幸!
“既然翟老爺沒事,請你轉告他,做為徐州屈指可數的大戶,萬事要做百姓的楷模,切莫被人說些欺男霸女、為富不仁的話,我大漢素以仁愛為民為立身宗旨,本將軍坐鎮徐州,若是出現這等事,便是我的失職,做為戶部的主事,你也要把百姓的事常常掛懷,這也是你能為我漢家所用的價值,你可明白?”
這話聽得梁旭冷汗淋漓,連連點頭說明白,回去定要規勸岳丈,多行善事,愛護百姓。
“嗯,還要記得對人解說,本將軍不好女色,只在老家有一房正妻,侍奉父母,沒有什麼外室如夫人,今日聽得師妹魯莽,已將其捉拿關在軍營,原是要重罰,既然梁主事替翟家說了不追究,我就責罰一頓放了她,讓她自去閉門思過!”
梁旭自無不可,又是一番告罪表忠心之後退去了。
燕青這才跳出來:“師兄果真是胸有韜略,幾句話就把事了結啦!”
“此話不要再提,我們還是說說紅娘會,這才是個要緊的事!”趙子龍抓抓頭髮,此事確實讓人撓頭,他不怕千軍萬馬,就怕這藏在暗中的對手,人家對自己看的分明,自己對他卻毫無所知。
燕青拿著影象端詳一會兒,驚訝地叫了一聲:“這好像是南星所畫!”
“什麼南星?”趙子龍問道。
“嗨,就是摘星樓的那位南星姑娘,劉封追著打聽的那位。”
趙子龍想起昨晚的酒宴:“哦,是那個南星,莫非是你讓她畫的?”
“沒有啊,只能說這姑娘記性好,那麼一會兒工夫就把我記住了,這紙我有印象,是她案子上的東西。”燕青捻了捻,又放在鼻端嗅了嗅。
“這味兒有些怪怪的,卻又不像那裡的東西。”
展平笑道:“在一個殺手身上揣著跑了這許多日子,你還想讓它有什麼蘭麝之香嗎?”
趙子龍看著燕青饒有深意地說:“看來是你睡去的時候被他畫了像,你卻毫無警醒!”
燕青大叫冤枉:“哪有!那天吃了點東西也沒問出什麼來我就走了,她上哪裡看我睡覺!”
“好像你對劉封說的不是這樣。”
“我對劉封說什麼了?”
確實,沒說什麼,都是別人自己意會的。
展平審慎說道:“摘星樓定與紅娘會有關係,你們看,與凌振會面的關鍵人物去了摘星樓,然後凌振就來了這裡作案;而燕青兄弟去摘星樓也是為了查這個人,不知怎麼被看出了行藏,就被那歌伎畫了像,被殺手追了上來,把這些莫名其妙的事串在一起,就得出一個假設:玄德公的船被襲,與紅娘會有關,秘密就在摘星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