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是對這表態頗為滿意,可轉瞬之間,他面容冷峻,語氣森然道:“龍家有此心意,我記下了。只是,那龍新宇,膽大妄為,竟敢在炎龍城公然阻攔我帶回藥靈兒。此等行徑,實乃對我天樞府的冒犯。我念在龍家在這諸多家族之中,向來也算有些威望,此事我可暫且不追究龍家整體的過錯。但是,龍新宇必須親自到天樞府,當著眾人之面,向我誠心賠罪致歉,以正視聽,也好讓各方家族知曉,我天樞府的威嚴不容小覷。”龍家眾人聞聽此言,皆面露驚惶之色,彼此交換著眼色,卻一時都沒了主意,不知該如何應對這突如其來的要求。
靈木空見場面陷入僵局,且龍家與靈家向來也算有些交情,趕忙上前一步,臉上堆滿了討好的笑容,拱手作揖道:“鍾公子,且容老夫說上幾句。或許那龍新宇當時年少無知,又或是情況不明,誤打誤撞才做出此等之事。還望您大人有大量,看在我靈家與各方家族多年的情分,以及今日老夫生辰的份上,就饒過他這一回吧。靈家定當感恩戴德,銘記公子的寬宏大量。”
鍾天卻將目光從龍家眾人身上緩緩收回,轉而凝視著靈木空,那眼神中帶著一絲審視與壓迫,良久,才沉聲道:“靈家主,您的面子,我自會慎重考量。不過,您也莫要以為此事與您靈家毫無干係。您靈家的靈飛,也曾在暗中使力,阻撓我行事。這一筆賬,又該如何清算?”
靈木空臉上的笑容瞬間僵住,眼神中閃過一絲慌亂,但仍強裝鎮定地說道:“鍾公子,這……這其中莫不是有什麼誤會?我靈家靈飛向來乖巧懂事,恪守家族規矩,怎會做出此等之事?公子會不會是記錯了?”
鍾天臉色陡然一沉,猶如烏雲密佈,聲音也冷了幾分:“靈家主,您這是在質疑我的話?我鍾天親眼所見,難道還會有假?”
靈木空見勢不妙,趕忙低下頭,謙卑地說道:“不敢,不敢。老夫絕無此意。只是此事事關重大,關乎靈飛的聲譽與靈家的清譽,老夫心急如焚,才會多有冒犯。還請公子明示,您所言之事究竟是怎樣的情形?究竟是何人所為?”
這時,楚雄安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大步流星地從人群中走出,站在廳堂中央,高聲說道:“靈家主,您且聽我一一道來。您靈家的靈飛與靈心二人,在得知藥靈兒的訊息之後,便開始有所行動。我楚雄安,對靈心姑娘早生愛慕之心,本想著護她周全,不欲讓她捲入這等複雜危險的是非之中。可那靈飛,卻好似被豬油蒙了心,固執己見,全然不顧我的勸阻。他與藥靈兒相互勾結,在我楚家弟子執行任務之時,突然出手偷襲,致使我楚家多名弟子重傷倒地,此事在楚家引起軒然大波。”
靈心在後面聽聞此言,心急如焚,小臉漲得通紅,急忙從內堂飛奔而出,一雙美目怒視著楚雄安,大聲駁斥道:“楚雄安,你這無恥小人,休要在此血口噴人!分明是你自己心懷不軌,貪圖我的美色,妄圖將我強留在楚家。靈飛哥哥看出你的險惡用心,自然不同意。我們為了躲避你的糾纏,才決定偷偷趕往靈家。可你卻窮追不捨,派人在半路上圍追堵截。你的那些手下個個心狠手辣,不僅對靈飛哥哥大打出手,還將我打傷,若不是我拼死抵抗,恐怕早已落入你的魔掌。也正是因為這場變故,才致使我與靈飛哥哥被迫分離,至今下落不明。”
鍾天看著靈心激動的模樣,微微皺起眉頭,語氣中帶著一絲警告地說道:“靈心姑娘,你且莫要衝動。你如此意氣用事,這般激烈的言行,可知會給靈家招來難以預料的大禍端?你要明白,如今這局面,牽一髮而動全身,稍有不慎,便是家族的滅頂之災。”靈木空在一旁聽著,臉色愈發蒼白,額頭滲出細密的汗珠,神色間滿是憂慮與驚恐,雙手也不自覺地微微顫抖起來。
此時,氣氛凝重得仿若實質,就在眾人皆以為局面將陷入僵局之際,靈飛仿若攜風而至,他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