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無奈，悲寂，還有就是痛苦跟悔恨。
如果可以話，他寧願躺在這裡是自己。
不！
不！
他的淚水已經不再清澈，逐漸的開始變紅，就連他的滿頭黑髮，一夕化作雪白。
沈殘就那麼無力趴在地上，整個人像失去靈魂。
吱嘎！
與此同時，庭院之門被推開，一位身穿火焰長袍男子走了進來。
他的面孔有些模糊，除了輪廓，看不清模樣。
此人緩緩而來，每一步踏出，腳下都會升騰火焰。
還未靠近沈殘，無形威壓而來。
“你想變強嗎？”
紅袍男子聲音渾厚，止步沈殘一丈外，緩緩的問道。
變強？
這話就像某種深層東西撫動他心裡那根弦。
沈殘空洞血眸有了變化，他艱難轉頭，看向那位紅袍男子。
“你……你有能力讓我變強？”
“當然！”
紅袍男子語氣平靜，“我可以給你個選擇。”
“你可以選擇變強，傲視這片天地，親自手刃仇人。”
“亦或者是用你生命代價，復活你的父親。”
嘴裡說著，紅袍男子對著沈殘扔過去兩個東西。
“如何選擇，看你自己。”
做完這些之後，紅袍男子留下一句話消失這裡。
“不管你做出哪個選擇，另外一件東西都會消失。”
沈殘木訥看著面前兩件東西。
一件是匕首！
一件是丹藥！
他若選擇了丹藥，就會得到傲視天地實力。
可是！
就算自己最終手刃仇人，他的父親能夠活過來嗎？
沈殘收回目光，就那麼看著沈青玄的屍體。
他的手掌緊緊握住不鬆手，目光慢慢堅毅起來。
隨後又閉上了眼睛，神色開始變得安靜起來。
他就那麼躺在沈青玄一旁，久久沒有動作。
少許！！
沈殘緩緩睜開眼睛，那般的滿足，“父親，我能為你兒，有幸！”
“若是還有來生的話，就讓我為你床前盡孝。”
“呵呵，實力？”
沈殘自嘲一笑，“我連父親都救不了，要實力又有何用？”
幾乎是在這話落下那一刻，沈殘內心就像是做出某種決定，摸起一旁匕首，沒有猶豫，就那麼插入自己的心臟。
冰冷的利刃進入他的體內，鮮血形同噴泉狂湧。
他的意識開始模糊，周圍景色逐漸的扭曲。
沈殘就那麼閉上了眼睛，周圍再度歸於沉寂。
失重眩暈感席捲而來，沈殘猛然睜開眼睛。
此刻他回到赤炎深淵的地步，眼前不遠處那棵紅樹上面，朱雀元靈就那麼看著他。
“呵呵！”
沈殘抬頭而視，輕聲而笑，“抱歉，我最終還是沒有透過你的考驗。”
“呼！”
“是我對追求實力的信念不夠堅定。”
明明沈殘沒有透過考驗，他卻沒有絲毫後悔。
甚至！！
朱雀元靈在他的身上，感受到了灑脫。
沈殘見朱雀元靈沒有回應，再度笑了笑。
只不過，他這個笑的有些苦澀，好像欲言又止。
朱雀元靈自然能感受到他的情緒變化。
“有什麼話，儘管說。”
沈殘聽到這話，轉而將目光看向圍繞精血環繞的火苗。
那火苗裡面，存在著一具雛形，沈殘知道，這是紅妝所需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