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是怎麼嘲笑我的？而我也給了沈通多次機會，礙於親情，一忍再忍。”
“然而呢？”
“我相信在場所有人都看的清楚，倘若不是他對我流露殺機在先，我會對他下狠手嗎？”
“所以這一切是他咎由自取，怨不得任何人。”
沈青玄聽到沈殘這話，面上露出笑意。
“這小子，家族年輕一輩能讓建業吃癟的，他是頭一位。”
沈殘這話句句擊中要害，縱使沈建業臉色難看也無言反駁。
“大長老，我問您，倘若換成是我躺在地上，你會站出來替我說出剛剛的那番言語嗎？”
沈殘變被動為主動，語如鋒芒，字字誅心質問起來。
眾人：“……”
他們滿臉寫滿驚駭，不可思議的看著沈殘。
一位整整十八年不能修煉的廢物，現如今突然在他們面前展現出來強大實力，更是當著家族所有人的面，就那麼質問沈建業行為。
這讓很多平時受到壓抑的弟子，內心不由暗爽起來。
甚至！！
就連他們自己都沒有注意到，在看沈殘目光不僅僅是重視，更多則是對其敬畏以及些許崇拜。
見沈建業沒有說話，沈殘微微側身，掃視在場所有人。
“說實話，先前此舉並非我的本意，因為沒有人比我清楚那種被嘲笑，諷刺，不屑一顧的滋味什麼樣。”
“這十八年來，哪怕我小心翼翼，但依舊是受盡冷嘲熱諷，白眼不屑，誰又站出來替我說過公道話呢？”
“沈通如此對我，我依舊待他如親弟，倘若不是他做的這般過分，我如何會對其動手？”
這番話，讓很多人羞愧低下頭。
其中不凡有很多曾經針對沈殘的人，更是感覺臉龐火辣辣的疼。
沈殘看著了一眼沈建業，目光看向了遠方，雙拳也在此刻慢慢緊握了起來，眸中閃過寒芒。
“如今我已經能夠修煉，往後餘生，家族重任我來扛，家族榮譽我來爭。”
話至此，沈殘走下比武臺，眾人讓開一條道路。
在他們目光注視之下，沈殘離開這裡。
就在沈殘身影漸行漸遠的時候，他們耳邊彷彿聽到了一道細微之聲。
“無人護我青雲志，我自踏雪至山巔。”
沈建業臉上透露著複雜，就那麼看著遠處，久久沒有回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