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做事瞻前顧後,實在是令人惱怒。
楚無極輕輕一笑,那笑容中帶著一絲狡黠與深意。他緩緩踱步上前,雙手背在身後,邊走邊說:“我楚雲兩家的紛爭,無陽兄不會毫無耳聞吧?這江湖之中,各大家族之間的關係錯綜複雜,牽一髮而動全身,我楚家若是貿然行事,只怕會陷入萬劫不復之地啊。”他心中暗自權衡著利弊,一方面不想得罪藥家,另一方面又不得不考慮楚家在這江湖棋局中的處境。
藥無陽微微點頭,心中雖對楚家的顧慮有所理解,但仍難掩焦急:“此事我自然知曉。只是靈兒如今在雲家,每多耽擱一刻,便多一分不穩定,我實在是無法安心啊。”
楚無極眼中閃過一絲狡黠,他微微靠近藥無陽,壓低聲音,彷彿在訴說一個天大的秘密:“無陽兄,此事我倒是有應對之策。不過這抓捕藥靈兒一事,我楚家只是受天樞府之託。若無陽兄能在鍾天公子面前為我楚家多多美言幾句,我便有法子讓雲家乖乖交出藥靈兒。”他心裡打著自己的小算盤,想著既能完成天樞府交代的任務,又能借助藥無陽在鍾天公子面前為楚家謀取些利益,可謂一舉兩得。
藥無陽聽聞,心中雖有些不情願,但為了抓住藥靈兒,他思索片刻後,決然道:“好,一言為定。只希望你楚家能儘快行動,莫要辜負了我的信任。”
楚無極臉上露出得意的笑容,那笑容彷彿一朵盛開的鮮花,燦爛而又張揚。他一邊往外走,一邊頭也不回地說道:“無陽兄就且靜候我的好訊息吧。”說罷,他的身影漸漸消失在堂外的迴廊之中,只留下藥無陽在原地,望著他離去的方向,心中五味雜陳,既期待楚家能順利抓藥靈兒,又擔心其中會有變數,只能默默祈禱一切順遂。
在血氣門那陰森詭譎、仿若被死亡陰影籠罩的殿堂之中,血氣門門主血剎猶如一尊魔神,高坐於散發著幽冷光芒的血紅色王座之上。殿堂四周,閃爍著詭異的紅色燭火,搖曳的光影映照在牆壁上,勾勒出一幅幅似人似鬼的恐怖圖案,刺鼻的血腥氣息瀰漫在每一寸空間,令人作嘔。
楚無極身著一襲黑袍,身姿挺拔,步伐沉穩有力,昂首闊步踏入這令人膽寒之地。他目光如炬,眼神中透著堅毅與果敢,雖身處如此恐怖壓抑的環境,卻似一柄出鞘的利劍,散發著凌冽的氣勢,毫無懼色。
血剎見楚無極前來,微微抬眼,狹長的眼眸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詫異,隨即嘴角勾起一抹似有若無、充滿戲謔的冷笑,懶洋洋地開口道:“楚家主,找我何事呀?這般大張旗鼓地闖入我血氣門,可是有什麼不得了的事情要與我商議?”那聲音仿若從九幽地獄深處傳來,冰冷刺骨,帶著絲絲縷縷的血腥氣息,令人不寒而慄。
楚無極神色冷峻,猶如寒冬臘月裡的堅冰,他不卑不亢地說道:“血剎,我此次前來,乃是為了商量你血氣門之前允諾的對付雲家一事。此事關乎重大,猶如一座沉甸甸的大山,壓在我楚家心頭,不容有失,更拖延不得。你可莫要忘了當初的承諾,這江湖之中,信譽二字重如泰山。”他挺直脊樑,直視血剎,眼中透著不容置疑的威嚴,那眼神彷彿能穿透血剎的靈魂,窺探他內心的真實想法。
血剎輕輕一笑,笑聲在空曠而又陰森的殿堂內迴盪,仿若夜梟的啼鳴,帶著幾分戲謔與不屑:“楚家主,計劃已經在進行了,不要著急。我血氣門做事,向來是謀定而後動,豈是你能隨意催促的?你這般心急火燎,莫不是對我血氣門的能力有所懷疑?”他眼神中閃過一絲不悅,猶如平靜的湖面被投入一顆石子,泛起層層漣漪,對於楚無極的施壓,心中頗為不滿,暗暗思忖這楚無極未免也太過於咄咄逼人。
楚無極眉頭緊皺,仿若兩條黑色的蛟龍纏繞在一起,他向前逼近一步,每一步都似帶著千鈞之力,踏在地面上發出沉悶的聲響,整個殿堂似乎都為之微微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