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空中閃爍的寒星,堅定且柔和:“姐姐,正因眼前迷霧重重,我才更要挺身而出,一探究竟。如今雲家仿若置身於狂風驟雨的漩渦中心,我又怎能永遠蜷縮在家族的羽翼之下?您且寬心,我定會謹小慎微。您留在雲家,待我歸來之時,再與您詳述一切。”
言罷,雲鱗昂首挺胸,利落地整了整衣衫,闊步跨過雲家那道厚重的大門。青木城的街道仿若一條奔騰不息的河流,人流如潮,熙熙攘攘。他如靈動的游魚,巧妙地穿梭於人群縫隙之間,目光卻似敏銳的獵鷹,悄然在四周逡巡,尋覓著那個溫文爾雅卻又神秘莫測的可疑身影。
每途經一家客棧,或是路過一間茶肆,他皆會佯裝若無其事地放緩腳步,豎起耳朵,仔細捕捉著周圍人的竊竊私語,心中暗自期盼能從那片嘈雜聲浪裡,淘出一星半點有關神秘男子的珍貴線索。
不知不覺,雲鱗的腳步被熱鬧非凡的集市所吸引。此處仿若一片歡樂的海洋,人來人往,歡聲笑語與叫賣吆喝交織成一曲獨特的樂章。正行間,他的眼眸忽然被一抹白衣勝雪的背影牢牢鎖住,那背影仿若散發著一層淡淡的光暈,超凡脫俗的氣質,恰似一朵綻放在塵世之外的青蓮,遺世獨立,引人矚目。雲鱗心跳陡然加快,仿若戰鼓擂動,他深吸一口氣,腳下步伐不自覺加快,緊緊跟了上去,口中卻喃喃自語:“不管你是何方神聖,今日我定要揭開你神秘的面紗……”
雲鱗一路小心翼翼地跟蹤著,渾然不知那白衣男子早已察覺。白衣男子嘴角噙著一抹若有若無的笑意,佯裝毫無所覺,依舊不緊不慢地走著。
雲鱗跟著跟著,不知不覺便來到了一片樹林。此處幽靜偏僻,唯有風聲穿梭林間,發出沙沙聲響。白衣男子忽然停下腳步,身姿依舊挺拔如松,他微微側頭,聲音平和卻又彷彿洞悉一切:“雲家少主既然跟了一路,何不現身一見呢?”
雲鱗心中猛地一驚,暗自思忖:“他怎會發現我?”但事已至此,退縮無益,於是他整了整衣衫,大步走出,目光直視白衣男子,問道:“你最近打聽雲家究竟意欲何為?你與血氣門有何關係?”
白衣男子輕輕一笑,笑聲仿若清泉流淌過石上,清脆悅耳:“打聽雲家,實不相瞞,我只是初來青木城,聽聞此地是雲家勢力範圍。我孤身一人,打聽不過是為了投雲家所好,期望能得些庇護。至於你所說的血氣門,我卻絲毫不知。”
雲鱗眉毛微挑,緊接著追問:“那你為何不直接去雲家?”白衣男子微微嘆氣,眼神中似有無奈:“雲家門第威嚴,我不過是無名之輩,怎會輕易得見?如此行事,方能引起雲家少主注意。”
雲鱗心中一動,細細打量眼前之人,見其氣質儒雅,言辭懇切,心中的防備不禁減了幾分。白衣男子見狀,順勢邀請:“雲少主,此處說話多有不便,不如到客棧一敘?”雲鱗略作思索,點頭應允。
來到客棧,二人相對而坐。白衣男子親手斟了兩杯茶,一杯推到雲鱗面前,說道:“雲少主,我雖一介布衣,但對雲家的俠義之名早有耳聞,心中欽佩不已。此次冒昧打聽,實無惡意。”雲鱗端起茶盞,輕抿一口,緩緩說道:“先生談吐不凡,只是如今雲家局勢複雜,不得不小心謹慎。”白衣男子點頭稱是:“少主心思縝密,實乃雲家之福”。
在客棧之中,茶香嫋嫋。白衣男子林平笑意盈盈,率先開口:“與雲少主相談甚歡,竟還未告知在下姓名,實乃失禮。我叫林平,只是一介散修,今日有幸得雲家少主垂青,實乃萬分榮幸。”雲鱗擺了擺手,謙遜道:“林兄客氣了,你我暢聊,談不上誰賞識誰,不過是志趣相投罷了。”
二人又聊了片刻,林平話鋒一轉,神色變得凝重起來:“雲鱗兄,不知你可曾知曉,凡界所包含大陸並非僅有蒼瀾大陸。近來我總有種預感,會有其他大陸之人進入蒼瀾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