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是嬴政在敲打他,但他不知道,自己究竟哪裡做錯了。
……
城外。
王家。
王賁走進一座奢華的庭院。
樓欖堆砌,假山小溪,游魚錦鯉,花團錦簇。
這奢華程度,甚至堪比咸陽宮的御花園了。
只不過,這裡的庭院小而精,咸陽宮的則更大一些。
王賁走到小池跟前,幾條錦鯉湊了過來,似乎以為王賁要喂他們。
他的目光並未被錦鯉吸引,而是看向遠處的閣樓裡。
閣樓白紗飄動,似乎有一道絕美的身影。
同時,也有悠揚的瑟瑟琴聲傳出。
宮商角徽羽,輪換撥轉,悠揚悽美。
對方的彈琴技藝高超,時而輕,時而松,時而脆,時而滑,時而高,時而潔,時而清……
這琴聲優美,讓人痴醉。
一曲畢,王賁悠悠睜開眼睛,對著樓閣拱手行禮,而後轉身,離開庭院。
閣樓上,傳來一聲悠悠的嘆息。
王賁來到王家外,依然是那棵老柳樹。
王賁對宛若老農的王翦沉聲道:“阿爹,我要爭!”
“爭什麼?”王翦沒好氣地看了王賁一眼,咬了一口梨子,汁水四溢,“爭著去送死嗎?”
“爭一條咱們屬於咱們王家的出路!”王賁沉聲道。
王翦聞言,立即訓斥道:“你嫌老子做的不夠多嗎?還要爭?咱們王家已經太大了,再繼續發展下去,只會迎來帝王的忌憚!”
“始皇陛下胸襟寬廣,能容得下咱們,若是換了一位新帝王呢?”
王賁沉聲道:“那也不能繼續淪落!亂世出將才,盛世出文才!現在始皇陛下一統天下,武將之路根本走不通。”
“今日朝堂之上……”
王賁將朝堂之上的事情跟王翦講了一遍。
王翦聽了,眉頭緊鎖。
王賁沉聲道:“蒙家四代都可建功立業,我王家只有兩代!我希望離兒可以棄武從文!”
“嗯……”王翦揉著腦門,一陣沉默。
“我覺得,你應該再好好想想……”王翦委婉道。
王賁沉聲道::“我意已決,明日我就繼續向陛下請求!”
王翦揉了揉眉心,沒再多說什麼,而是思考朝堂之上的變化,思考嬴政所推出的這些政策。
雖然他是武將,但他認為,朝堂之上,哪怕那些文臣都沒有他看得清楚。
如今,他怎麼就看不清楚了麼。
“陛下……您到底想要幹什麼啊?”王翦看著遠方的田野,喃喃道。
……
東宮。
扶蘇一臉鬱悶地回來,就看到趙驚鴻正在院子裡做著一些奇怪的姿勢,似乎在練什麼。
扶蘇有樣學樣,跟著一起運動。
等做完以後,扶蘇立即上前詢問,“先生,這可是您修行的功法?”
“嗯!對!”趙驚鴻點頭,“第七套廣播體操,每天早上練一練,提神又醒腦。”
“第七套廣播體操?”扶蘇喃喃道:“竟然有提神醒腦之功效,不愧是先生啊!”
看著趙驚鴻往書房走,扶蘇趕緊追上來,“先生!先生!你今天為何不讓我去上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