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還要留在太醫院呢?不若與秦王言,賜予宮殿,行走權利,方可外出。
夏玉房:政甚忙,不敢誤他,此地也挺好,可保政健康即可。如此,太醫院也並非不好,至少離政很近,若為他,此也不無聊了。
看到這裡,嬴政早已是淚流滿面。
司馬寒轉過身去,不敢看天子失態之景。
“阿房……阿房……”嬴政泣不成聲,身子都在微微顫抖,他只覺得心難受的緊,像是被人狠狠地攥住了一般,喘不過氣來。
眼淚猶如洪水決堤一般,無法控制。
誰說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
此時,一道身影從殿後跑過來,手中銀針紮在嬴政身上,沉聲道:“陛下!控制好情緒。”
嬴政看向面前老者,“子陽!世間醫藥無數,可有治療情疾之藥?”
子陽搖頭,“並無,望陛下保重身體。”
嬴政滿臉失望,擦去臉上的淚水,“世間醫藥無數,卻無一可治療後悔之症,朕……甚是悔恨啊!”
子陽嘆息一聲,後退兩步。
嬴政繼續向下觀看。
看到了侍醫為阿房把脈,診斷出阿房懷有身孕的情況。
之後阿房一直很開心。
直至一日,來了一位年長的女官,是華陽太后身邊的女官,且跟著一群宮女和寺人,將夏玉房帶入屋內。
一炷香後,女官率領眾人離開。
而等眾人發現夏玉房的時候,是夏玉房從屋內爬出來,下身滿是血汙,已是半產。
之後,侍醫們就很少見到夏玉房了。
用他們所言,太醫院彷彿一瞬間變得冷清,沒了生氣一般。
看到這裡,嬴政心中怒火已經無法控制,“司馬寒!那女官如今何在!”
司馬寒急忙轉過身來,跪在地上回答:“陛下,那名女官和宮女以及寺人在事發後兩天,已全被滅口。”
“華陽!”嬴政咬牙切齒,“你好狠!”
這個女人,連報仇的機會都不給他!
猛地,嬴政喉頭一甜,一口鮮血噴湧而出。
“陛下!”司馬寒大驚失色。
子陽急忙上前,為嬴政施針,順氣,推拿身子。
嬴政擺了擺手,讓子陽退開。
他展開沾染了血跡的錦帛繼續觀看。
而後,阿房便鬱鬱寡歡。
算算時間,也正是那個時候,阿房很少出現在他面前了,就算與他一起,也極為不開心,似乎有些失魂落魄的感覺,不復往日的開朗活潑了。
他那時候政務繁忙,雖有察覺,但並未在意。
“若朕早些發現,就好了……”嬴政嘆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