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請問呢?
奚雲岫是不知道淮南王和王妃之間的過去,但就算曾經有愛,在淮南王常年的尋花問柳中,也消磨的差不多了。
至少奚雲岫是絕對不會喜歡一個花心大蘿蔔的。
何況這個蘿蔔,還是個胖蘿蔔。
等等,胖?
奚雲岫眼睛一亮,笑眯眯的對淮南王道:“王爺,臣婦不是王妃肚子裡的蛔蟲,王妃是怎麼看待王爺的,臣婦當然猜不透。
但臣婦想,無論任何人,都拒絕不了一個帥氣健康的成熟男人的示好。”
淮南王睨她:“侯夫人的意思是,本王不夠美貌成熟,所以不得王妃喜歡?”
“怎麼會呢,王爺玉樹臨風,否則怎麼有能力,擁過那麼多佳人在懷?
臣婦指的是,王爺的身體,不太健康,畢竟王爺常年宿在青樓……嗯,我想王妃就是為王爺的健康考慮,才和王爺疏遠的。”
奚雲岫張口就來。
酒色會掏空人,是常識。
淮南王自詡人間清醒,肯定也知道這一點。
但知道歸知道,在誘惑和自制力之間,大多數時候,都是前者勝出。
人人都知道要好好讀書,才能出人頭地,可是能沉下心專注看書,從不摸魚開小差的,絕對是少數。
人人都知道早睡早起身體好,可控制不住熬夜的,也佔據大多數。
淮南王從作為上看,也是缺乏自制力的那一類。
但淮南王給他的放縱,找了個很好的理由:他人間清醒,他沉淪是因為看透了俗世汙濁,又改變不了,索性和光同塵。
奚雲岫稱之為,挽尊。
不過也是基於淮南王的挽尊,給了奚雲岫突破口。
王妃是因為王爺的身體被酒色掏空,才不敢和王爺親近,怕到時候情難自禁,給王爺的身體雪上加霜。
男人,不會承認自己虛。
不管是腎虛,還是體虛。
偏偏奚雲岫沒有明說,淮南王更不會自己點明承認自己虛。
淮南王只是生氣,臉上的贅肉都顫了顫:“本王很健康!”
奚雲岫語重心長:“王爺,諱疾忌醫是不可取的。
您要是執意認為自己身體沒毛病,那您跑兩步,繞著馬場跑兩步,您看看您喘不喘就完了。”
“跑就跑,你給本王看著!”
這是男人的尊嚴之戰,淮南王腦子一熱,就去馬場上跑步了。
結果不出奚雲岫預料,剛跑了兩百米左右,淮南王就氣喘吁吁,呼吸沉重,鼻息裡還有淡淡的血腥味。
奚雲岫最近每天帶著三小隻晨跑,加上恢復訓練,末世的身手恢復了有八成左右。
很輕鬆的就追上了淮南王,一臉沉痛:“王爺,您這是何必呢。”
淮南王弓著身子,雙手扶在膝蓋上,也是後怕。
愛不愛的先放一邊,他喘成這樣,不會真病入膏肓要死了吧?
沒人不怕死,這會兒淮南王是真的慌。
“咳,侯夫人,明明半個月前,御醫來王府把平安脈,說本王身子無恙啊。”
御醫不可能是庸醫,怎麼就沒發現他有病?
奚雲岫高深莫測:“王爺,御醫的診斷沒問題。”
她達成自己的目的,也不能砸別人的飯碗,更不能得罪大夫。
“因為王爺的身體確實沒病,王爺應該見過剛摘下了的新鮮水果吧。
新鮮的水果,外表光澤,水分飽滿,充滿生機,可只要晾上一段時日,光澤和水分就會流失,再過些時日,果子就會萎縮。
但僅僅是光澤和水分流失,不能說果子染了病,果子只是喪失了一些生機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