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燕,先不用管那些人,嘴長在他們身上,我們去和他們理論,他們會倒打一耙說我們心虛,如此反而落了下乘。”
奚雲岫道:“你叫上府上的幾個護院,來回護送我們的客人。
對了,給護送的護院,到布鋪的蘇老闆那,買幾套光鮮的衣服。
咱們的客人都非富即貴,護院穿的太寒磣,有損客人的身份。”
雨燕懂了,就是把護院往貴公子的風格上面打扮。
那就得從護院裡,挑選年輕的,模樣好看的來。
只不過……
“主子,那些謠言,本來就詬病我們搞不正當的生意,真帶著護院們去了,豈不是會被當做攻訐我們的證據?”
雨燕很擔心。
奚雲岫擺手:“不要緊,護院又不進到養生館裡面,就站在外面。
護送了客人,就叫他們在門口路上,打打拳,練練功。”
雨燕:啊?
雖然不是很懂,但主子的安排一定沒錯。
雨燕下去籌備這些,奚雲岫也沒閒著。
她讓飛鳶拿些禮物,備好馬車,去李燃家走一趟。
奚雲岫到時,李燃正親自拿著掃帚,把一個小太監驅逐出去。
還丟出去了幾件禮物。
小太監狼狽的爬起來,拾起摔在地上的禮物,嘴裡罵罵咧咧。
“咱們公公抬舉你,是你的福氣,不然你覺得,憑你的資歷,能坐上大理寺少卿之位?
別給臉不要臉!”
李燃舉著掃帚:“你們公公要是看不慣我,大可以把我從少卿的位子上拉下來,就算罷免了我行。
反正我是不會和你們同流合汙的!”
小太監憤憤不平的走了。
奚雲岫等小太監走遠,才下馬車走過去。
“喲,是誰這麼大膽子,惹得李少卿發這麼大火。”
看到奚雲岫,李燃嫌惡的表情一收,笑著道:“侯夫人,讓您見笑了,快進來。
來人,給侯夫人看茶!”
“那個小太監,是汪搖的人?”奚雲岫問。
李燃苦笑:“侯夫人連這都猜出來了。”
奚雲岫不語,這並不難猜。
大理寺卿薛大人,剛被汪搖一黨搞下去,大理寺這地方群龍無首。
汪搖怎麼可能不爭取一下,把大理寺也拉攏成自己的勢力。
“內閣打算把河道巡撫俞大人,調任過來做大理寺卿,汪搖一黨從中作梗,只許俞大人做大理寺少卿,與我同級共治。
這會兒又來給我送禮,想拉攏我,讓我做他的擁躉,和俞大人分庭抗禮。”
李燃一臉傲氣:“我才不會做閹黨的走狗,更別說是和我最崇拜的俞大人對著幹!”
奚雲岫眨著眼睛,好奇道:“這個俞大人,很厲害嗎?”
提起自己的偶像,李燃開啟話匣子,滔滔不絕。
“俞大人以耿直出名,先帝年間,漢王叛亂,為免死罪,用手足情誼捆綁先帝。
可若真顧念手足情,漢王怎麼會造先帝的反,意圖殺害先帝?
但漢王歹毒,先帝卻不能殘骸手足,正在不知如何處置漢王之際,是俞大人站出來,嚴詞訓斥漢王,為先帝解了圍。
俞大人因此獲得先帝賞識,後為巡撫,巡查各地,清正廉潔,賞罰分明,上至藩王,下至百姓,沒一個說俞大人不好的。
連內閣的閣老,都對俞大人交口稱讚。”
奚雲岫對這位俞大人,有了模糊的印象概念。
能做到藩王和百姓,都念他的好,就不光是品性高潔。
王侯的利益,和百姓的利益,委婉的說,這兩者在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