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雲岫表情古怪:“二哥信與不信,與我做與不做,從來沒有關係。”
她想留著容悃一家呆在侯府,容悃不信她有這麼好心,她也會那麼做。
若有一日,她不樂意留著容悃一家了,容悃覺得她不敢驅逐,她也一定會驅逐。
容悃的笑容僵住,他開口的那副手掌乾坤,智珠在握的氣勢,瞬間蕩然無存。
面子被掃,容悃下意識語氣重了起來:“我承認弟妹很聰明,但也不能這般目中無人吧!”
“不妨跟二哥明說,我容忍你們,是因為祈兒,他是你們的親生兒子,哪怕過繼給我,這份血緣關係,也是斬不斷的。
我若將你們趕走,祈兒哪怕嘴上不說,心裡也會傷心,我不想傷害祈兒。
但是二哥也不要把祈兒當做擋箭牌,如果二哥一家做的太過分,甚至傷害到祈兒的話,那離二哥搬出侯府,也就不遠了。”
奚雲岫言盡於此,臨走前,又補充了一句:“二哥房裡已經有兩房妾室了,外面的青樓就少去吧。
要是再惹上細作,或是從根兒上得了髒病,弟妹我也愛莫能助呢。”
輕飄飄的語句隨著奚雲岫身影的消失,消弭在夜風裡。
夏元桑卻精準的捕捉到關鍵詞,抬手揪住容悃的耳朵,瞪著眼睛像是要把容悃給活吃了。
“弟妹說的是真的?你是因為逛青樓才招惹了細作,引來的麻煩,根本不是李大人主動邀請你,協助辦案才進的青樓!
你還敢騙我!害我那麼自責,以為錯怪了你!
好個狡猾好色的冤家!怎麼沒把你聰明死啊!你的聰明勁兒但凡用在官場上一點,也不至於三年了官位一動不動!”
容悃吃痛掙扎,嘴上也沒放過夏元桑:“誰讓你管得那麼嚴,我哪天去找哪個小妾,都要經過你同意。
一點自由都沒有,我的心可不得往外飛?你要是不限制我找霜兒和雁兒,不就沒那麼多事了嗎!”
兩人為了點私事,在侯府門口大吵大鬧。
至於奚雲岫提到的,別讓容祈傷心,別傷害容祈的問題,他們想都沒想。
他們從沒覺得自己虧待過容祈,自然不會認為自己在這方面有什麼問題。
另一邊的順天府。
李燃加班加點的審問細作,但心裡絲毫沒有怨言。
這可都是他升官的業績!
“侯夫人的算計,真是厲害啊。”李燃感慨。
在發現侯府可能有細作後,能立即想到細作不止一個。
侯府會出現細作,那麼細作背後定然有一個,給細作提供偽裝身份,將細作輸送到各處的細作組織團隊。
只抓一個細作是不夠的,要抓,就拔出蘿蔔帶著泥,搞一串出來!
最好,是能把整個細作組織都挖掉!
請官府上門,安排侯府戒嚴,是給藏在侯府裡的細作壓力,逼細作走投無路,不得已斷尾求生來破局。
埋在地基裡的東西是誘餌,引導雲雀鋌而走險。
雲雀不知道,李燃明面上是撤出了侯府,實際上在暗中,一直派人跟蹤著。
奚雲岫給予雲雀的‘信任’,給雲雀所行的方便,無非是讓雲雀這條小魚,墜著李燃黏上的線,去釣出更多的魚來。
雲雀為了找‘工匠’都去了什麼地方,李燃的人全都記著,在雲雀領著‘工匠’去侯府後,就全面監視控制了起來。
在鶯鶯院,完成這場人贓並獲的甕中捉鱉的同時,控制的地方,和侯府裡的那兩個‘工匠’,一併進行了抓捕。
還有鶯鶯院幕後的那位老闆,願意幫官府排查出細作在鶯鶯院設的接頭點,也是侯夫人做的說客。
“欠了侯夫人一個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