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文君拉下臉:“夏元桑,才解了你的禁足,你就又開始無理取鬧了,你要實在改不好,我真讓悃兒休了你!”
“你才不敢!”夏元桑禁足期間,想通了一些事,也有了底氣。
“把我休回去,整個夏家的女孩們,風評都會受到影響,到時候談婚論嫁就難了,這可是得罪整個夏家的罪過。
你也是夏家出來的,逢年過節還要和夏家走動,得罪了整個夏家,對你沒有任何好處!”
夏文君的臉色更難看了,夏元桑居然用夏家來威脅她!
見夏文君不說話,夏元桑自以為拿捏住了夏文君的七寸,得意洋洋。
“蔡夫子是鴻老爺親自找來的夫子,定然是極好的,我兒子只能讓蔡夫子教。
你們別想隨便找個夫子,糊弄我兒子,妄圖把我兒子養廢!”
夏文君氣得胸口疼,一手捂著胸口,一手顫抖著指著夏元桑:“你、你!”
這自然是奚雲岫做好人的機會,奚雲岫格外溫柔懂事,非常識大體的,過去給夏文君順氣。
和聲安撫:“婆母彆氣,二嫂只是鑽牛角尖了,等她清醒了,便會明白婆母的良苦用心了。”
接著抬頭對夏元桑道:“二嫂只知蔡夫子是夏鴻大人請來的,不知新夫子是國子監莊祭酒親自推薦的,實力不弱。
孩子交給新夫子帶,絕對不會誤人子弟。”
夏元桑:“呵,新夫子是什麼樣的人,還不是隨便你說?
侯府裡明明有一個蔡夫子了,你幹嘛非得請一個新的?多此一舉的事,我可不信你是好心!”
奚雲岫淡聲解釋:“那是因為我家的三個孩子,入學早,已經學了許多東西了。
新入學的,如果和我家孩子學一樣的東西,進度會跟不上。
總不能為了新入學的孩子,停了我家孩子的學習進度吧。
找個新夫子另帶,是最好的辦法。”
夏元桑脫口而出:“憑什麼不能讓你家的三個孩子等等進度啊!”
奚雲岫面無表情,這人發癲的時候,就沒想過,她家的三個孩子裡,有一個是你親生的?
隨便夏元桑怎麼瘋,奚雲岫是不會改變自己計劃的。
對自己人的時候,是遇見問題,不擇手段的解決問題。
可面對外人,那不好意思,誰製造的問題,誰自己解決去。
奚雲岫已經仁至義盡了。
她無視掉夏元桑的發癲,低頭對夏文君道:“婆母,我看就這樣吧,新夫子已經請來,等祈兒的宴會過後,便來開課。
宴會時見著族老,再跟族老說說,挑幾個本家裡的好苗子,一起在新夫子那聽課。
本家的苗子,我打算做我家三個孩子的伴讀,從小培養相互扶持,您看怎麼樣?”
夏文君欣喜的點頭:“難為你能想這麼長遠,就這麼辦。”
容家不是大家族,本家裡最有出息的人,在朝廷也不過是當個不入流的小官,品級還不及容悃。
不是說本家的人不努力,而是門閥林立,階級上升的資源壟斷。
文官大儒也各自圍成一個派系,如果不能和這些人搭上關係,像一些科舉的押題方向、資料,就拿不到。
他們只會扶持自己的人,來擴大自己的勢力。
除非是那種天降文曲星,驚才絕豔的全科天才,沒有短板,應對各種題目都得心應手,言之有物,才能殺出重圍。
否則普通人,只能靠運氣。
這世上沒有絕對的公平,科舉是上位者在山頂畫的一條絕對公平的線。
普通人是站在山腳下往上爬,要走滿一百步才能功德圓滿。
而各門閥派系的人,用各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