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不對他不動心?你又不是石頭。
真是「殺敵一千,自損八百」。
他送的項鍊還系在脖子上,你緊緊捂著鍊墜,無聲痛哭。
姜花另一半的花語是「美好的事情轉瞬即逝」。果然,你的美好真的全都隨風而去了。
不久後,你收到了沉佳女士從新加坡寄來的信件。她竟然真的不要你這個親生女兒了。
這樣滿心的痛楚,叫一個年輕的軀體如何承受?
深夜,無法入睡。你起來吃安眠藥。鬼使神差地,你多吃了一些。具體是多少片,你記不得了,只知道在藥物的麻痺下慢慢地沒有知覺的感覺還不錯。
何衛國夜裡回了家,打算陪你過明天的生日,好好彌補一個父親對女兒應有的關愛。結果,失職的父親只能在醫院裡焦心地等待著正在急救的女兒。
醫生給你洗了胃,你臉色慘白,靜靜地躺在病床上,似乎與那些被醫生宣判了死亡的病人沒什麼兩樣。
李端方也在這裡的原因是因為一個電話。和你分手後,他成了個黑夜漫遊者,一到夜裡就忍不住想你,想要觸控你,也想要聽到你的聲音,所以給你打了電話。他沒想到電話會被接通,也沒想到接電話的人是你爸,更沒想到你會出事。
眼下,李端方握著你溫涼的手,感受到你手腕那處微弱跳動的生命跡象,心臟痛得被人攥死一樣。
他喃喃自語道,“何姜花,我真的完完全全敗給你了……”
你既給了他希望,又讓他失望,讓他像個狼狽又無能的囚徒,就這麼輾轉、流浪在你的世界裡,永遠走不出來。
但,很快地,他的聲音又透著哀求意味,“何姜花,你醒來,我就原諒你……我從來就沒答應過要和你分開……”
意識清醒時,似乎是傍晚,橙黃的夕陽帶著餘光,從窗外照進來,暖洋洋的。
你看到了許久未見的何衛國,他睡在空病床上,眼底青黑一片。愧疚在心間翻湧,你難受得直想逃離。
輕手輕腳地出了病房,但離門不過四、五步,你就被李端方喊住了。
“何姜花,你去哪?”
你回頭看著他,神色微怔,張開嘴想要說話時,李端方已經氣勢洶洶地走上前,一把將你拉進了懷裡,緊緊地擁著,生怕你又要不告而別。
“……我去廁所。”你攥著他的衣角,囁嚅道。
“撒謊精,我不信你。”
你無奈,任他亦步亦趨地跟著你到廁所門前。
“李端方,不用防賊一樣地守著我,你回去。”
“我樂意。”他知道你現在拿他沒辦法。
“何姜花,我再問一遍,你還要不要我?”默默跟了你一路的李端方突然出聲。
你不說話,轉了頭,幽幽地盯著他看。
“又不說話?”
等了足夠久,還是沒有得到你的回答。他自嘲地轉了身,準備離開。
在他抬腳的那一刻,你猛地拉住他的衣袖,從背後抱住他,輕聲罵他,“笨蛋。”
此時,李端方竟有一種想要落淚的衝動。
他轉身反抱住你,有些哽咽道,“何姜花,我真的真的……很愛你。”
“嗯。”
“以後絕對不能丟下我,知道嗎?”
“嗯。”
“可不可以說愛我?”
“我好愛你。”
“保證只愛我一個?”
“嗯。”
“能不能親親我?”
“得寸進尺。”
“姜姜,你果然在又騙我。”
“……李端方,你猜,我爸盯著我們看了多久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