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會兒雖然在冬天,但是因為屋裡點了火盆爐子,不僅很暖和,甚至有了一點熱的感覺,楊公子展開手中的摺扇,對著沉毅微笑道:“沉毅沉七郎,你在江都有一個對頭是不是?”
沉毅皺眉,但是沒有說話。
“前些天,本公子在外面請客,同桌的有兩個人,一個姓範,一個姓趙。”
楊蕃眯了眯眼睛,開口道:“那個姓範的年輕人,與沉公子你舊怨不淺,而另外一位趙公子…”
楊蕃“呵呵”笑了笑。
“那位趙公子,知道了你寫的兩首詩之後,也很不高興,尤其是前兩天,拿到了你寫的那邸報之後,對你更是不爽,他們要尋你沉七的麻煩呢。”
“只是當時本公子覺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就勸了下來,沒有讓他們來找你。”
楊蕃說的兩個人到底是誰,已經很清楚了。
江都範氏範東成。
將門趙氏的趙涿!
範東成這個人,與沉毅的確是有一些私怨,主要是因為當初在江都,有關於陳清的事情,兩個人之間結下了樑子,不過那件事之後,範東成被他叔叔帶到了建康來,丟進了國子監,兩個人之間的仇怨才算是告一段落。
不過範東成依舊看沉毅很不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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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他覺得,沉毅結束了他在江都的好日子,而且破壞了他與陸小姐之間的感情,等於是斷了他的前程。
這個樑子,就很難釋懷了。
至於趙公子趙涿,與沉毅之間乃是私怨。
他家世代執掌淮河水師,近些年來漸漸成為了堅定的“固守現狀派”,對於任何改變現有局勢的舉措,趙家都會表示否定。
尤其是北伐。
趙家是最不贊成北伐的,因為如果北伐成功,淮河成為了大陳的內河,趙家在大陳將門之中的超然地位,將會立刻蕩然無存。
而打輸了…
打輸了的話,淮河水師也一定會元氣大傷,傷亡不小,說不定敵人還會越過淮河,直接從淮河水師身上碾過去。
因此,作為現有體系的巨大獲益者,趙家漸漸變成了一個“守成派”,近些年龜派的首領楊敬宗上位之後,趙家與楊家之間不能說關係親暱,只能說是政見非常統一。
屬於是“惺惺相惜”了。
因此,趙公子與這位楊公子認識,是非常正常的事情。
不過掌權的宰相與守邊大將“私通”,乃是朝廷裡最大的忌諱之一,所以兩家之間的關係,明面上並不是太親近,甚至楊相都沒有見過幾個趙家人,不過兩家人的晚輩,私下裡的私交倒是很不錯。
楊蕃這番話,已經可以理解為威脅了。
這種威脅相對於尋常的威脅,是要厲害一些的。
因為尋常的威脅可能是放空炮,而楊蕃口中的這個威脅,沉毅心裡非常清楚。
是實實在在的威脅。
因為那兩個人…的確都瞧他沉某人不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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