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著…”
“他心慈手軟,如何能算得上無辜?”
沈毅直接打斷了蘇定的話,開口道:“蘇將軍,這事情沒有什麼可商量的餘地,不經過這件事情,他永遠都不會長大,永遠都不能獨當一面。”
沈毅緩緩說道:“正好藉著這個機會,好好整肅整肅軍紀,我現在正在寫淮安軍軍紀,等明天寫出來,今後不管誰,犯了什麼錯,一律按軍紀軍法從事。”
此時沈毅面前的紙上,已經揮揮灑灑寫了千餘字,寫的正是他起草的淮安軍軍紀。
準確來說,是對原抗倭軍軍紀的擴充增修版。
蘇定還是咬牙不肯走。
“沈公,您也知道,末將是半路出家的,幸得薛將軍收留,末將才在淮安軍中有了一席之地,如今末將一身的功勞,半數也是因為薛將軍勇武,現在末將任了主將…”
他跪在地上,低頭道:“以後如何在東線立足…”
沈毅揮了揮手,面無表情:“不妨事,最近一段時間,我都在這裡,你該怎麼做怎麼做,沒有人敢跳腳。”
說到這裡,沈毅補充了一句:“這是軍令。”
“不是議事。”
沈老爺緩緩說道:“你也不用擔心薛威的前程,日後北伐的時候,便不止兩路軍了。”
蘇定無奈起身,抱拳低頭:“末將遵令!”
………………
這天晚上,沈老爺半宿沒有睡,連夜把新修的軍紀給寫了出來,第二天一早,他親自提著一桶糨糊,把軍紀貼在了響水大營的告示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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貼完了軍紀之後,已經有士兵開始在校場上訓練,沈侍郎默默走到了校場上,與校場中的將士們並列,跟著他們一起訓練。
太陽照射下來,天氣立刻燥熱。
沈毅也很快被汗水幾乎浸溼。
不過他是淮安軍的絕對核心,他剛進入練兵的佇列之中,就有千戶發現,沒過多久,包括薛威蘇定在內的所有將官,都到了校場上,與響水大營的將士們一起訓練。
為了防止中暑,今天的訓練還是避開了日頭,沈毅跟著練了一整天,等到解散了之後,才回到自己的帳篷裡洗了個澡。
他洗完澡,在自己的位置上落座,剛寫了一會東西,帳篷外面就傳來了薛威的聲音:“沈公,末將薛威求見…”
沈毅頭也沒有抬。
“進來。”
很快,這個大塊頭便矮著身子走了進來,他半跪在沈毅面前,低頭道:“拜見沈公。”
沈毅擺了擺手:“自己坐。”
薛威卻沒有站起來,而是依舊低著頭,臉色有些發紅:“末將對不住沈公,讓沈公失望了。”
沈毅放下毛筆,看了他一眼,然後又把目光放在了眼前的書信上:“罷了你的主將之位,心裡難受嗎?”
“不難受。”
薛威額頭觸地:“讓沈公失望,末將心裡才難受。”
沈毅嘆了口氣,放下毛筆,走到薛威面前,伸手把他扶了起來,然後伸手拍了拍這個大個子的肩膀,開口道:“革了你主將的位置,一是因為你做的事情著實不對,讓我心中窩火。”
“二也是因為,我將要整肅軍隊,需要一個冷麵的主將,讓你去當這個冷麵,你估計也是行的,只是難免傷了你心裡所謂的同袍義氣。”
“而且,你那些同鄉們,未必就不會攛掇你,把你當槍使。”
“到時候拖泥帶水,理也理不清楚。”
“現在你退了下來,他們與蘇定不熟,可能事情還要好辦一些。”
薛威兩眼含淚,低頭道:“沈公苦心,屬下記下了!”
沈毅拍了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