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北齊邸報司目前只“滲透”了一個徐州府,在徐州以外的地方,勢力還很單薄。
駱勇頓了頓,又說到:“因為屬下聯絡不到負責北邊邸報司的同僚,因此對於徐州城內部的情況,也不太清楚,目前能夠告訴司正的是,那份國書的內容,已經在北齊內部小規模傳開了…”
沈毅派到北齊的邸報司負責人,是邸報司原八組的組長林生,也是原先建康邸報司的負責人之一。
不過,林生跟大陳朝廷的聯絡,只有沈毅這麼一個單線,駱勇是沒有許可權聯絡他的,甚至駱勇都不知道北邊的那個人是林生。
畢竟他的同僚林生,當初明面上的說法,是被髮到嶺南去發展邸報司了。
沈老爺摸著鼻子想了想,然後開口道:“罷了,事情到這裡,我該做的就已經做完了,接下來就只能看天緣造化。”
他看向駱勇,繼續說道:“這一次叫你來,除了北邊的事情之外,還有一件事情要讓你去查。”
駱勇再一次低頭:“司正您吩咐。”
“最近一段時間,替我盯緊淮河水師的動向,尤其是趙祿,儘量要弄清楚他具體在什麼位置,然後隨時通知我。”
駱勇低頭道:“司正,趙大將軍的行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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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屬下等只能盡力去查,但是未必準確。”
沈毅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微微皺眉:“那就把你們能查到的訊息,隨時報到我這裡來,再有就是…”
他抬頭看了一眼駱勇,悶聲道:“我讓你辦什麼事情,你不能這個辦不成,那個做不到,有什麼困難跟我說,缺人就去招人,缺錢我這裡給你們批銀子。”
“但是困難,要想辦法去給我解決。”
沈毅這番話說的不算很重,但是駱勇卻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微微低著頭說道:“是,屬下一定盡力辦成!”
沈毅這才點頭,站了起來,拍了拍駱勇的肩膀,開口道:“邸報司的前程遠大著呢,你們這些元老,將來也都會前程遠大,要實心用事。”
跟餅哥待的時間久了,不知不覺間,沈老爺畫餅的手段,也變得行雲流水。
駱勇恭敬抱拳:“司正的照顧提攜,司裡的兄弟們都是看在眼裡的,我們不會辜負司正的厚望。”
沈老爺滿意點頭,跟駱勇交待了一些細節之後,才放他離開。
到了傍晚時分,沈毅起身離開欽差行轅,去知府衙門尋張簡商量事情,剛進知府衙門,就看到張府尊遠遠的迎了上來,伸手捉住了沈毅的衣袖。
“子恆可算回來了。”
沈毅看了看他,笑著說道:“師兄怎麼如此著忙?莫不是嫂夫人給你委屈受了?這樣罷,這府衙若是容不下師兄,師兄不妨搬到我那欽差行轅去住。”
張簡白了沈老爺一眼,沒好氣的說道:“有正經事,你還有閒心在這裡說笑!”
沈毅一愣,問道:“什麼正經事這樣要緊?”
“三四天之前,淮安府來了兩個書生,去欽差行轅尋你,你沒有在,你留在欽差行轅的隨從朱鎮,便把他們帶到了我這裡來。”
沈毅一愣:“我中午便回來了,朱鎮未曾與我說…”
說到這裡,沈毅猛地想了起來,開口道:“是了,我前兩天在路上,送了一封軍令回來,朱鎮應該是去響水縣替我送軍令去了。”
張簡聞言抬頭看了看沈毅,問道:“什麼軍令,這麼著急?”
“軍中有兩個千戶營懈怠訓練。”
沈老爺眯了眯眼睛,開口道:“我寫信申飭了一番。”
輕描淡寫的一句話之後,他才看向張簡,問道:“到底是什麼人,讓師兄你這樣掛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