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了想, 拿起手機給饒書馨吐槽了一番。
——看看,裴知謹背後的軍師, 如此睿謀神斷,倒退一千八百年都沒司馬懿什麼事兒。
饒書馨收到資訊的時候,正在一艘行駛在長崎-江城-新加坡航線的郵輪上。
面前坐著的“病人”, 正好整以暇地看著她。
蘇銘炫捂著腦袋道:“饒醫生,我真的頭疼。”
饒書馨接過他的船卡,在電腦裡記錄著病例, 頭都不抬道:“你不是頭疼。”
“我怎麼不是頭疼了?”
“你是蛋疼。”
“……”
她將血壓儀和聽診器掛回牆上,沉聲道:“小蘇總,你很閒嗎?不是頭疼就是腦熱,全船2173個客人加起來都沒你跑醫務室跑得勤快。”
蘇銘炫眨了眨眼, “我買的是全程航線啊,二十一天,一天不少。醫生姐姐,你總不能趕客人下船吧?”
饒書馨拍了拍桌子,“你到底走不走?不走我就喊保安了。”
蘇銘炫懵了懵,“饒醫生,你這穿上白大褂之後,怎麼和平常不大一樣了?”
饒書馨冷冷看著他:“不一樣嗎?不一樣你就把我晾一邊好了,正好我也不想看到你。”
蘇銘炫怔了幾秒,忽地一笑,清了清嗓子道:“女人再怎麼任性,男人也不能把她晾一邊吧?那樣的話,太不是東西了。”
饒書馨一聽,挑眉笑了笑,“你也知道你不是個東西啊?”
她站起身來,拿起電話就準備喊保安。
蘇銘炫趕緊出了醫務室,  “我走我走,你別生……”
話還沒說完,醫務室的門就被“砰”地一聲關上了。
蘇銘炫靠在門外,總覺得饒書馨話中有話,卻又探不出個究竟。
忖度再三,回想起一大早的那個電話,他忽地就明白了過來。
他懊悔地捶了捶胸口,給自己的那位難兄難弟發了條訊息。
【蘇銘炫】:早上的電話,是嫂子接的。
“…………”
裴知謹看著蘇銘炫的資訊,再檢視了一下通話記錄,一秒頓悟。
蘇銘炫這種紙包不住火的性格,十有八|九是打電話來邀功請賞的!
他緊緊握住了手機,手中的勁愈漸加大。
而一旁放著曲惜珊親手遞過來的那兩片退燒藥,真就他媽的跟砒|霜似的。
壓下怒火後,他直接給世夢號的客艙總經理打了個電話,“蘇銘炫的船卡,解除一切信用卡關聯,除了自助餐廳,全部禁止消費。”
想在他的郵輪上追女人?
等他哄完自己的女人再說吧!
裴知謹放下手機,走到曲惜珊房間門口,猶豫了片刻,敲了敲門,“曲惜珊?”
“……”
不出所料地沒有回應。
他沉了口氣,將語調放得極緩,“你聽我解釋……”
“……”
依然毫無反應。
角色的調換,場景的重現。
裴知謹都不知道自己這兩天來來回回在幹什麼。
他試探性地去擰了一下門把手,卻發現鎖上了。
自己好歹還給她留個門呢,她倒好,直接反鎖了,連個解釋的機會都不給他。
退一步黃泉路上冷,忍一時斷頭臺上見。
挫敗感永不缺席。
-
遊艇在中午時分停靠在了泛沙島的碼頭。
一上午過去了,曲惜珊就像個沒事人一樣,不僅梳洗打扮了一番,還極其開心地下船在沙灘上曬起了太陽。
曬完太陽,又去島上的椰樹餐廳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