跡。
“……”
撞破老闆和老闆娘調情。
臥槽啊啊啊要命了這是。
怎麼那位曲小姐還沒睡?
科研人員都這麼能熬夜嗎?
程嶽倉促低下頭,這種時候就要把自己當成個屁直接放掉。
他面不改色地將濱城海事局的一份部署檔案擺在桌上。
“……?”
程嶽:我艹,我要說什麼來著?
他頓了兩秒鐘,才道:“裴總,聯合登臨檢查機制透過了,外籍郵輪開通綠色通道,優先psc登船檢查。”
“嗯。”
裴知謹淡定自若地點點頭 ,跟個沒事人一樣。
他接過檔案,便開始慢條斯理地整理著衣服。
“還有事嗎?”
程嶽面無表情道:“沒有了。”說完就識趣地出去了,還順便從外把門給鎖了。
裴知謹拿過那份部署檔案,仔細看了看便放在了桌上,手指扣在紙面不輕不重地敲了敲。
開啟影片軟體,待連上線後,臥室忽然“哐當”一聲,似乎是碰倒什麼東西,然後又是一聲“哎呀”。
他捏了捏眉骨,直接說道:“會議從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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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惜珊將不小心碰倒的檯燈小心翼翼扶了起來。
美杜莎頭像的燈身,配上大浮雕燈罩,不用想就知道是範思哲的,三個字:賠不起。
躺在床上後,她強迫自己閉上眼,不去想別的,尤其是那些細密的細節和意猶未盡的體溫。
春風吹拂,喚醒著四月初的枯枝,強忍著的乾涸包裹著柔軟的露水。
好在門外的會議聲音就跟老教授講課似的,刺激著她睡眠的臨界點,聽著聽著就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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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後,郵輪到達東南亞的一個潛水聖地,不少遊客轉乘遊艇去潛泳。
套房裡本身就有電梯直達水下瞭望室,正好曲惜珊不會潛泳,  便透過極厚的圓形鋼化玻璃窗,看著海下五光十色的美景。
畢竟都是自己熟知的東西,她軟軟地靠在裴知謹懷裡,然後指著眼前那些珊瑚、海葵和魚群,一樣一樣給他解說。
說著說著,她忽然繃直了身子,問道:“我解說得好嗎?”
裴知謹稍微愣怔了片刻。
這句話她很久以前問過。
但是現在,時間不一樣了,地點不一樣了,身份也不一樣了。
曲惜珊說話的時候帶著一絲不難聽出的警告,然後回過頭就這麼狠狠盯著他。
你要敢說不好你試試看。
床這種東西就別想再睡了。
他握著她的手,眼簾一掀,真誠道:“非常好。”
眼前正遊過一群小丑魚。
曲惜珊指著問道:“那我剛才說的這是什麼魚?主要分佈在哪?”
“……”
當場測驗?
連複習時間都沒有的嗎?
裴知謹直愣愣地看著眼前的橙白相間的魚,剛才他確實注意力都放在曲惜珊身上,所以現在他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懷裡抱著個女人,她還一本正經跟你講這些枯燥的海洋知識,誰他媽能聽得進去。
他猶豫了片刻,端出一副認真鑽研的表情說道:“我記得,這個……好像叫……?”
她催道:“叫什麼?”
“海底總動員那個?”裴知謹清了清嗓子,“尼莫?”
“尼莫你個頭啊!”
果然沒有在聽!
就知道這種人抱著她根本幹不了正事,也別想幹正事。
曲惜珊轉過身來就往他下肋撓,覺得不過癮,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