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句“你到底有沒有心動?”,她自己都不知道,他也不想再問了。
曲惜珊原本有所期待的神  情漸漸消逝。
可能,錯過一次,就再也沒有機會了。
二人沉默之下,門邊的通話器響起了女秘書的聲音,“裴總,半小時後濱城電視臺的人就要來了,江南號試航結束的採訪。”
曲惜珊一愣。
採訪?
難怪今晚整個總裁辦都在加班,搞了半天有采訪啊。
濱城電視臺的記者來採訪裴知謹這種重量級的人物,那大機率是那位覃副臺長的獨生女了。
沒別的想法,趕緊走!趁早走!連夜走!買站票也得走!
曲惜珊立刻拿上包,鼓了鼓腮道:“我走了,你忙吧。”
見她態度忽然之間轉變得像個爆竹,裴知謹疑慮地揉了揉太陽穴,說道:“不急。”
他再度看向她,問道:“今天來找我做什麼?”
曲惜珊這才想起來今天的正事,她是來還相機的啊。
好好的思緒都被那一窗的鬼畫符給攪亂了。
早知道她就寫“富強民主文明和諧、自由平等公正法治”了,這樣裴知謹肯定不會揪著她不放了。
她起身,幾步走到辦公桌邊,抱起那個沉甸甸的包裹,轉身就塞進他懷裡,“還你。”
裴知謹看著手中的那部單反相機,問道:“怎麼了?不喜歡?”
曲惜珊拿過沙發上的圍巾,繞了兩圈,倉促說道:“你送我這個幹什麼?我又不是記者。”
她加重了“記者”兩個字,挑了挑眉,不再看他。
裴知謹將相機放在桌上,極力在她眼中捕捉著什麼,道:“不是每個記者都要用到這種專業相機的。”
曲惜珊一聽,立刻露出一聞千悟之色。
她踮了踮腳,湊到他面前,一字一句道:“哦對,我忘了,有些記者用的是密拍器,比單反管用多了。”
裴知謹:“…………”
她說完,不等他搭話,便推了推那個包裹,繼續道:“一會兒不是有濱城電視臺的人來採訪嗎?指不定就是覃記者呢,你把人家那麼貴的密拍器給扔了,正好可以把這個送她。”
話到此處,裴知謹這才發現曲惜珊的態度是從什麼時候開始不對勁的了。
就是秘書傳話的時候。
有那麼一瞬,他都有裁員的想法了!
這群人是不知道他辦公室裡有女人嗎?!
趁他出神,曲惜珊拉開門,門外一眾助理秘書齊刷刷抬頭看來,察覺到一絲曖昧不明,又立刻低下頭去。
裴知謹大步上前,一把攔下她,直接將門關上反鎖起來,問道:“吃醋  了?”
“……”曲惜珊看著門被關上,回頭問道:“我好端端地跟你吃什麼醋啊,我飯都沒吃呢,哪有空跟你吃醋?”
他皺了皺眉,垂眸凝視了她許久,嗤笑一聲,“早晚有一天我會親自撬開你這張嘴。”
“……?”
“看看你到底會不會說實話。”
“……”
她說的不是實話嗎?她確實沒吃飯!
至於吃醋……
你說呢……
裴知謹無奈笑了笑,從一旁的抽屜裡拿了一個粉色盒子遞給她,“吃吧。”
曲惜珊接過一看,hellokitty蒸蛋糕?包裝這麼少女心?
“程嶽女兒前天落在這的。”見她疑惑,裴知謹繼續道:“他女兒四歲。”
曲惜珊:“……”
“對了。”他抬腕看了一眼表,“今天來採訪的不是覃記者,姓韓,程嶽的大學同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