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攻擊我們的意思,否則我們不一定能順利地跑到這裡來。”
“這門好像沒有門栓啊?能擋得住死侍嗎?”酒德麻衣看著門後光禿禿的架子——那裡本該有一塊木頭或者金屬可以別住,以防門被從外面開啟,但她看遍四周也沒見到類似的東西。
“青銅與火之王也不行啊,造了這麼大一座城有什麼用,細節一點都不到位。”芬格爾撇了撇嘴,抱怨道。
老唐眨了眨眼。
“找點東西先頂一下吧,”酒德麻衣看向小樓中心臺子上的狹長金屬匣子,“這個應該可以。”
但看到匣子的同時,她才注意到夏綠蒂似乎一直在死死地盯著那個匣子,漂亮的眸子一眨不眨,彷彿那裡的老藝術家遇到了畢加索的真跡。
“怎麼了夏綠蒂,那個匣子有什麼問題嗎?”酒德麻衣有些不解。
被酒德麻衣喊了一聲,夏綠蒂才回過神,尤其有些猶豫:“那個匣子……好像是某種鍊金造物,但我又不太確定,我從來沒見過這樣的東西……”
老唐也看向那個金屬匣,他不認識什麼鍊金造物,但他更感覺到有一種深切的聯絡在催促他過去,這應該是諾頓身體的本能反應。
金屬匣突然輕微地顫動起來,像是內部裝了一個微型發動機般低沉的轟鳴,轟鳴聲宛如幾道交錯的龍吟。
老唐下意識地朝著金屬匣走過去,夏綠蒂連忙想要上前攔住他——貿然靠近一件未知的鍊金造物是很危險的,某些鍊金武器會攻擊不夠資格的靠近者,甚至有具備活靈的鍊金武器直接殺死接近者的例子。
但她剛剛走過去兩步,老唐突然捂著頭淒厲地大喊一聲,半跪在地上。
他喊得這一聲實在太過悲慼,彷彿失去了最重要的東西一般,夏綠蒂被驚了一下,眼前彷彿看到層層疊疊的火焰從老唐身上迸發開,灰燼夾雜在火焰間狂舞,下意識地退開幾步後才意識到這不過是幻覺。
這是怎麼回事?被那個東西引起了靈視反應嗎?夏綠蒂下意識地看向金屬匣,這裡最古怪的就是它了。
半跪在地上的老唐頭痛欲裂,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突然有這種感覺,但這個感覺頗有些熟悉——當初在維亞納堡,蘇茜當著他的面念出“皇帝”的言靈時他也有類似的感覺,彷彿腦子裡裂開一道口子,岩漿從中噴湧而出,要將他燒成灰燼。
但這次的感覺要遠比上次更加劇烈,劇烈到他懷疑自己會整個裂開,所有的“岩漿”都會從他身體裡迸發出來,將他吞沒。
好在這種感覺來得快去得也快,不過只是片刻的功夫,頭痛就如潮水般消退,老唐捂著頭搖搖晃晃地站起來,莫名覺得心裡空落落的,彷彿某種跟他原本不可分割,同為一體的東西消失了。
芬格爾一臉諂媚地湊過去扶起老唐,滿臉關切:“老哥你沒事吧?”
“我沒事……謝謝。”老唐揉著腦袋,上次那種頭痛感之後他感覺渾身舒爽,身體素質也大幅度提升,這次只是單純地難受而已。
“沒事就好,老哥你要是有個三長兩短,誰來保護我……不是,誰來繼續偉大的屠龍事業啊。”芬格爾道。
老唐:……
就在老唐感慨在不要臉這方面芬格爾似乎絲毫不遜色於路明非時,突然覺得腳下晃了一下。
旋即彷彿突然發生了一場超級大地震般,整個尼伯龍根地動山搖。
……
小樓外的街道上。
每一座建築都在地震般的巨動中搖晃顫鳴,好在它們不是普通的屋舍而是青銅鑄就,倒是沒有倒塌的風險。
一片地動山搖中,路明非渾身覆滿龍鱗,每一步踩在青銅屋頂上都宛如重錘敲擊銅鐘,身形瞬間如箭矢般竄出去,直接落在另一棟屋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