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女人,卻聽吳芷樂道:“陳燕,你看你都成黑臉包公了。”
陳燕仍舊笑道:“吳芷,你怎麼取個女人的名字呢?”
吳芷突然嘆了口氣,道:“我媽怕我娶不上媳婦,所以才給我取了個女人的名字。”
陳燕道:“你長得這麼帥,任何女人見到你,都會喜歡你的。”
夏流突然丟下火釺,叫道:“陳燕,火燃起來了,你該怎麼謝謝我?”
陳燕哦了一聲,仍對小夥子道:“吳芷,你今年多大了?”
夏流一聽不對勁,忙拉著吳芷跑了,並回頭道:“男人的歲數得保密。”
磚機食堂已經開飯,各人都端著碗狼吞虎嚥起來,勞累了一早晨,出了一身的汗,吃起飯來感覺特別的香。人群中,卻沒有發現筆友,呂希燕起火了,道:“童籌,筆友來不來吃飯?我可要洗鍋了。”
曹壽智道:“阿友正在寫詩哩。”
呂希燕沒好氣,一陣風似的跑到小夥子的宿舍,果然見他正在奮筆疾書,看著他專著入神的憨勁兒,女孩的火氣沒了,她柔聲道:“筆友,你不吃飯嗎?”
“要吃,等一下就好。”他抬頭見是女孩站在背後,駭的他忙合上日記本,道:“吃吃,馬上就去吃。”
呂希燕心中嘀咕,這傢伙怎麼好像是害怕我哩,莫非他在背地裡寫我什麼壞話?她回頭看著他壓在枕頭下面的日記本,心中盤算著某日有機會來看看他到底寫了自己的什麼壞話。
這時,弟兄們陸續上班去了。筆友還沒有跨進廚房,廚房裡卻跑出一個人來,是曹壽智,他嘴裡脹鼓鼓地,顯然是含有東西。他見筆友與大師傅要進廚房,慌忙奪路奔逃。
筆友只是笑了笑,便先拿了個饃饃大大地啃了一口,然後去端案臺上自己的菜碗。乍一看到菜碗,他便失聲叫道:‘我的菜,我的碗怎麼是空的?”
“怎麼可······”呂希燕看到空碗,想了想,恨聲道,“肯定是曹壽智偷吃了你的菜,你······活該你沒菜吃,誰叫你不按時來吃飯哩?”
筆友恨恨地說道:“這個曹壽智好貪得無厭。”他只有苦笑的份,拿個饃饃艱難的哽咽著。
呂希燕心中冒著酸水,道:“我那還有菜,將就吃一點吧。”
筆友點點頭,他跟著女孩進到屋裡,桌上果然還有小半碗的韭菜炒土豆絲,筆友如獲至寶,抓起筷子就猛吃起來。看著小夥子吃得如此的香如此的痴,呂希燕笑了,道:“筆友,這可是我吃剩下的菜哦。”
“你······”筆友突然嘿嘿笑道,“朱元璋還要過飯哩,只要你沒有往碗裡吐口水。”
呂希燕道:“你猜對了,你吃的就是我的口水。”
“沒想到你這麼缺德。”筆友笑笑,他用饃饃將碗邊的油水擀了個乾淨,然後放進口中細細地嚼起來。呂希燕愣了片刻,道:“筆友,你就這麼喜歡吃別人的口水嗎?”筆友不懷好意的說道:“我敢肯定,你的口水是純淨的,沒被汙染的,沒被開發的處女泉。”呂希燕道:“你,你這是什麼意思?”筆友笑道:“我是說,我們這是間接親嘴。”“你,你變態、無恥、下流。”呂希燕橫眉瞪目,一指門口道,“你給我滾出去。”
見女孩發威了,筆友陡生恐懼,他驚悸地站起來,顛顫著聲音道:“雪芹,我我······”
呂希燕心中好笑,卻仍板著面孔,進一步逼視著小夥子道:“我看你平時像個書生,是個文明人,卻沒想到你原來是如此的下流無恥。”
筆友被女孩進逼得慌張後退,不曾想腳下被門檻拌住,整個人便仰面摔倒,慌忙中他抓住了女孩的手,才避免了摔倒的尷尬。突然被男人如此緊緊地抓住了手,女孩的心兒癢癢地,這是多麼厚實有力的手啊,他應該也能撐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