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手為女兒栽上這棵樹,這棵“夢中飛鴻”將來一定會帶給女兒無盡的好運······
夏流氣呼呼的跑回宿舍,陳燕正張羅著收拾著屋裡屋外。她見他臉色不好,忙丟下手中的活計,關切的問道:“你怎麼了?”
夏流摟著陳燕的腰身,罵道:“郎中郎龜兒子不同意你上班。”
陳燕摸著男人的臉,知道為了自己的工作,那人受委屈了,於是低聲說道:“那你······”
“不幹了。”夏流火氣未消,道鬼,“我們離開這地方。”
陳燕忙安慰道:“先別衝動嘛,你的兄弟們都在這,去哪兒都不如這裡好啊!這樣吧,你讓二哥去說說。”
“他?”夏流吐出一個字,沒了下文。他脫掉工作服,突然抱起陳燕雙雙倒在床上,笑道,“幹嘛生這悶氣哩,我們先睡一覺再說。”說著並伸手去解女人的衣釦。
陳燕沒有阻止,只是說道:“還沒有乾淨哩!你一天幾次,身體受得了嗎?”
夏流哈哈一笑,道:“我這是國防身體,整天不下火線也不成問題。”
先不說夏流縱慾貪歡,單就這楊忠祥倒在床上捂頭睡覺,可是想著郎中郎與銀富香兩人的那股眼神兒,隱約藏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就覺得心煩,怎麼也睡不著,於是索性爬起來要出門散散與心。門外,吳芷與筆笙和史義旭正在棋盤上殺得難分難解。他們看了他一眼,沒有理他,仍舊集中精力在那小小的棋盤上。
楊忠祥感覺受到了漠視,冷哼一聲,便朝坡上渠岸林間攀去。那兒有樹有草,有水有鳥,應該是這兒的好景地。曾幾何時,他如此一人孤獨的走過?此時刻,他腦海中全是銀富香那性感的裸像,時不時的郎中郎出現在畫面中。憑感覺,他們兩人不簡單。難怪銀富香這幾天對自己冷了起來,感情這是郎中郎半道劫道造成的結果。
郎中郎什麼東西?他有什麼值得驕傲的?不就是有兩臭錢嗎?錢!?錢!我為什麼沒有錢呢?一想到錢,他就洩氣了,正因為自己沒有錢,所以才娶了一個比自己大六歲的醜女人做老婆。正因為自己沒有錢,所以兩兒子為了吃肉才打架。正因為自己沒有錢,才背井離鄉寄人籬下賣苦力掙血汗錢也難。正因為自己沒有錢,那個女人才投入到別的男人的懷抱······沒有錢帶來的不便不善和痛苦實在太多了。楊忠祥不由得攥緊了拳頭,錢,錢,我要錢。然而,錢是喊不來的,他昂頭長一嘆聲,也許,自己命中註定是窮光蛋。這能怨誰呢?在家的時候,因為打架,他被判入獄半年,監獄的生活令他終身難忘,所以他發誓今生再也不二進宮了。因此,他時常告誡自己,不能再幹違法的事情了,天網恢恢,疏而不漏啊!
回家吧,離開這傷心之地。楊忠祥漫無目的地在渠岸上走著,一雙大眼無神,一顆心盡在胡思亂想,讓他龜兒子逞能去吧,他的婆娘也會讓別的男人睡了,是我嗎?讓那個無恥的女人爛下去吧,再白送給我老子都不要了。為了孩子,為了家,還是幹到年底吧。年底再回家去,以後尿尿雞雞都不朝著這方了。
不知不覺,他經過郎中洋的宿舍,看見幾個人在前面的空地上掄鍬剷土。他們在幹什麼?好奇心使他加快步子朝他們走去。臨近了才發現,原來他們一幫人在打樹窩栽樹苗。看著那高大的木板上的醒目的大黑字,楊忠祥忘記了心中的煩惱,笑道:“筆友,這是你的傑作吧錒”
筆友也笑道:“大夥的意思,什麼樣,你也栽上一棵吧。”
“好玩,有意思,當然得栽了。”楊忠祥逐一看著小樹兒的身份證,笑道,“我也栽一棵樹,就叫‘傷心加爾蘇’吧。”
呂希燕說道:“阿祥,怎麼取這麼傷感的名字呢?”
筆友也問道:“阿祥,真有那麼刻骨銘心嗎?你這可是畸形之戀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