勝在食堂裡吃一兩頓飯也還罷了,可是時間一久,食堂就有人不樂意了。誰?曹壽智與仇重,他們找楊忠祥說,湯師傅的生活費誰付,並找史五來說,也給湯師傅算上一份生活費吧。
大家都出門掙錢,沒道理誰養著誰,誰白吃誰。史五來明白這點,憑湯師傅的功勞和他們兩人的關係,他是絕對不會讓湯師傅攤生活費的。他安慰曹壽智與仇重,湯師傅的生活費不會讓弟兄們承擔,他自己給雙份。
夏流的日子倒是過得有滋有味,每次下班回來,陳燕總是做好了可口的飯菜等著他,他是吃在嘴裡香想著心裡樂,自己就是出了一點兒錢,就能享受如此好的待遇,真是天上人間沒法比啊!其實,這錢也並非夏流一人的,陳燕會用自己的錢給男人買些菸酒之類的。自己都是夏流的人了,就有義務有責任把男人照顧好。她看著男人吃飯狼咽虎吞,心中總還有那麼一點兒酸意,道:“夏流,慢點吃,別嚥住了。”
夏流咬口饅頭,吃口菜,再喝口湯,道:“今天早上上班遲到被罰款兩元,我得把這損失找回來。”
陳燕道:“給我也找個活吧,兩個人工作,收入總要多些。”
夏流放下筷子,摟著女人的腰,嚥下最後一口飯菜,打著嗝說道:“乖老婆,你就閒著吧,我養著你。”他笑著把女人往床上按,陳燕忙掙扎著說道:“不要嘛,剛剛才吃了飯,再說,我來身上了。”
“真的。”夏流異常興奮,道,“我還沒有闖過紅燈哩,今天正好試試。”
太陽開始變得熱辣起來,他激情萬分的擁抱著大地,古往今來誰能敵過他的痴心激情?前一刻還傲骨雄姿的胡楊樹在頃刻間便萎靡不振懨懨欲熄。同樣在烈日下工作的小夥子們開始脫掉身上的工作服,儘可能多的露出肌膚圖個涼快。
見兄弟們紛紛袒胸露乳,筆友反而將自己那件天藍色的中山裝工作服緊緊地裹在身上。吳芷見狀笑了,道:“阿友,你不熱嗎?”
童籌叫道:“他是冷血動物,當然不熱了。”
這時,郎中郎騎著摩托車來磚機視察,說是視察,倒不如說他是專門來看望銀富香的,因為他目不斜視的徑直來到女人身邊,似笑非笑的說道:“阿香,累嗎?”
銀富香笑起來兩腮凸起老高,雖然難看,卻更性感,她說:“不累才怪哩!”
郎中郎道:“累就待著吧。”
楊忠祥滿臉晦暗,他皮笑肉不笑的說道:“阿香待著,誰養她啊?阿能是養不起她的。”
郎中郎乾咳兩聲,正欲說話,曹壽智卻放下手中的活,道:“郎老闆,該給我們抬板的發雙手套哦。”
對面的章雄卻吼道:“你抬不抬,人家白善都等這麼久了。”
曹壽智不高興了,道:“你假錘子,平時上班要死了一樣,今天郎老闆來了,就是想掙表現,拍馬屁。”
郎中郎樂了,大夥兒都笑了,筆友卻說道:“不過他今天的積極性還是應該表揚。”
章雄卻火了,將整整一板磚坯扣在地上,掄起架板就要砸向曹壽智,並說道:“你信不信老子給你兩架板。”
沒容曹壽智有任何反應,郎中郎便一個箭步衝了上去,閃電般的抽了章雄兩大耳光,罵道:“你媽的個逼去,這磚是你這樣糟蹋的嗎?你脾氣不小,還敢打人哩。”
這兩記耳光的確有分量,章雄的大腦出現了瞬間的空白,接著感覺口中多了鹹鹹的味兒,他丟下架板,捂著刀割般疼痛的臉,“卟”地一聲吐出一口唾液,腥紅腥紅的,其間竟然還有一顆門牙。看著章雄丟下的架板又砸壞了另一張架板上的磚坯,郎中郎更是大怒,抬腿便將章雄踢翻在地,罵道:“操你奶奶個熊去,你給老子滾。”
大夥兒笑道:“打得好,再打。”
“算了,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