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之中一個急剎車,摩托車便猛的左晃右擺的翹起屁股,毫不客氣的把他給甩了出去,然後嘎吱吱原地打個轉,咣噹撞在一棵健壯的胡楊樹上,掙扎兩下,方才消停下來。
原來慌亂中仼筆友捏住了車子的前剎車,摩托車便一個倒立金鋼把他給摔了出去。好在車速不快好在是泥地好在他皮糙肉厚,這一摔竟也沒傷著他分毫。他爬起來一邊抖著身上的塵土,一邊不滿的對那人報怨道:
“兄弟,你幹啥子嘛,慌慌張張的埋頭奔跑,也看看路況嘛。”
原來衝出來的人是一個毛頭小子,生得白白淨淨,雖英俊帥氣卻更多的稚氣任性。他看了任筆友一眼,滿臉厭惡的冷哼一聲,便扭頭朝國道方向走去。任筆友笑著搖搖頭,一邊去扶摩托車,一邊自言自語道:
“現在的年青人真是越來越沒禮貌了。”
這時,又從村子裡跑出來一位老大娘,準確的說是踉踉蹌蹌或是磕磕絆絆地追出來一位老大娘,她氣喘吁吁地衝少年急切的呼叫道:
“小峰,你快回來,你爺爺暈過去了。”
叫小峰的那少年卻並未理會奶奶的呼叫聲,頭也不回的朝國道線疾步走去。老大娘見狀急跑兩步卻一個踉蹌摔倒在地,她卻仍掙扎著想爬起來去追少年,並焦急且悽憐的呼叫道:
“小峰,別走,快救你爺爺去。”
見少年不為所動,任筆友不禁悖然大怒,他拋掉剛扶起的摩托車,急忙去扶起老大娘,說道:“大娘,大爺怎麼啦?”
老大娘還要去追少年,道:“小峰跟他爺爺吵嘴,他爺爺被氣暈過去了。”
“大娘,別追了,救大爺要緊。”
“對,救他爺爺要緊。”老大娘一把抓住任筆友的手,急切的說道,“小夥子,你行行好,救救他爺爺吧。”
說著,緊緊地抓住任筆友急急地往回走去。任筆友也不多嘴,只順著老大娘緊一步慢一步地跟去。也不過幾分鐘的時間,他們便進了一座四合院,經直上了堂屋。堂屋的沙發上,一位老者人事不醒的歪坐在沙發上,一條黑色小狗不停的啍哼的添著老人的手心。見著老大娘回來,那條小黑狗衝她急切的吠叫兩聲,然後又不停地嚶嚶叫著舔著老人的臉頰。
老大娘上氣不接下氣的說道:“老頭子跟小峰吵架,一口氣沒緩過來就暈了過去。小夥子,這可怎麼辦啊?只有大門口才有醫生。”
任筆友忙著將老人平放在沙發上,一邊掐著老人的人中,一邊問道:“大爺以前有這種狀況嗎?”
老大娘道:“老頭子從沒出過這種情況。”
任筆友點點頭,一邊微微用力掐著老人的人中穴,一邊說道:“大娘,放心吧,大爺這是火急攻心,氣暈的,一會就會醒。對了,你把風扇對著大爺扇會兒吧,興許這樣能醒得快些。”
老大娘依言把風扇對著他們扇著,然後又去倒了杯茶水放在茶几上,道:“小夥子,你是醫生吧?”
任筆友道:“不是,不過讀書時學過一些中醫基本理論和急救知識。大爺這屬於氣火攻心,就是體內氣血執行不協調導至的,關鍵原因還是心態不正,遇事情緒波動過大導致的。不過沒啥大事,掐住大爺的人中,他一會就會醒來。”
老大娘便也坐在一旁,看著任筆友掐著老伴的人中,等候著老伴的醒來,說道:“小峰是我們的孫子,這次是放假回來玩的。老頭子見不慣他天天玩遊戲,兩人就吵了起來,誰也不讓誰,就這個樣子了。”
老大娘說到這裡,看了看仍在昏迷中的老伴,象是自言自語,道:“怎麼還不醒呢,不會有事吧?”
任筆友也覺得奇怪,這掐人中怎麼不管事呢?他側耳聽聽老人的心跳,還是很有規律的在跳動著,他想了想,說道:
“大娘,有針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