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將會被困死在這絕崖之上。以前從未想過的問題,如今卻突然要面對它時,她們開始恐懼了,因為她們將緩慢的經歷“死”的過程。
見女孩們原本白裡透著紅的俏麗的臉龐突然間凝聚起恐懼的表情,嬌媚的眼神突然充滿絕望的神色,任筆友知道女孩們的思想進入了地獄之門。於是,他故意乾咳嗽兩聲,笑道:
“總算蒼天有眼,我們現在還活著。”
呂希燕瞪著男人,沒好氣說道:“醜蛤蟆,有這麼多美女陪你,你可以死得瞑目了。”
任筆友道:“雪芹,你也不想想,如果我們掉到下面去,那會是什麼場景?”
古麗燕大聲帶顫的說道:“不就是死麼,那有什麼好害怕的!”
任筆友點點頭,又搖搖頭,說道:“死肯定是死了,那將是死得面目全非。”
郭燕突然哭泣起來,稚嫩雅量的哭聲中夾雜著沉重艱辛的悸恐驚悚,悲觀絕望的淚眼裡全是倦戀不捨的俗世憧憬。十幾歲的少女,被父母當鮮花般在溫室裡養著,哪裡經受過這等折磨驚嚇?原以為“死”就是睡著了,就象花仙子躺在百花叢中休息一樣香甜溫馨。如今才知道,死還可能是面目全非,所以她才害怕死。她開始想家,想父母,因為家才是自己的庇護所,父母才是最疼愛自己的人。自己曾經擁有的一切都是那麼的美好,可如今,那一切都將離自己漸漸遠去。她原本是希望上天堂的,所以她無助無望無奈的哭了起來。
古麗燕林燕呂希燕恨恨的瞪著任筆友,都忙著去勸慰郭燕。其實,她們也心生恐懼,想著死亡正朝著她們逼近,她們將被凍死餓死在這三不搭界的地方,她們也開始絕望悲觀起來。
任筆友面上的笑意僵住了,女孩們激動失控的情緒令他煩燥起來,他大聲吼道:“夠了,不想死的就馬上給我閉嘴。”
恰是晴天霹靂,聲音震得壁崖上的積雪紛紛跌落下來,撒滿她們一身,撒落崖下,久久不絕。
女孩們從未見過任筆友發如此大火,雖然只是曇花一現般的一吼,卻也震得她們頭皮發麻,驚得她們肝膽欲裂,一時間不知所措的看著他,恰似一堆雪人。
看著女孩們驚恐的眼神看著自己,任筆友苦笑了起來,他抖落身上的雪兒,道:“我說姑奶奶們,你們冷靜點好不好,就算天真的塌下來了,也還有我給你們頂著,壓不著你們的。”
呂希燕從肩膀上抓把積雪砸向任筆友,怒道:“你吼什麼吼,這天塌下來了,是你一個人頂的嗎?”
林燕也從頭頂抓起一把落雪甩向任筆友,說道:“醜蛤蟆,這天塌下來,也是先砸在古麗燕和我的頭上,再是郭燕頂著,哪裡輪得到你了。”
古麗燕抖落身上的積雪,又幫郭燕拍落身上的雪兒,笑道:“燕哥,天塌下來了,還真的輪不到你頂。”
“你這話什麼意思,是說我矮嗎?”
郭燕噗嗤一笑,道:“本來就是嘛。”
任筆友挺直腰身,道:“毛主席說過:頂天不在個高,而在乎脊樑直否。”
呂希燕道:“毛主席還說過:婦女能頂半邊天哩!”
任筆友笑道:“所以啊,這天是塌不下來的。我們當務之急是把帳篷支起來,這樣就有家的感覺了。有了家,就什麼都不用怕了。”
林燕道:“說得輕巧,我們吃什麼,喝什麼?怎樣脫離險境?難道要在這住一輩子不成?”
郭燕笑道:“有我們幾個美女陪伴,燕哥肯定是想在這住一輩子。”
“你們不想嗎?”
呂希燕恨聲道:“我們想你死。”
“我肯定會死的。”
任筆友露出雙臂,握緊拳頭在女孩們眼前炫耀著,說道:“林燕,你不是擔心在這沒吃沒喝的嗎?我有滿身的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