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三九回:仁者必有勇(3 / 5)

眼鏡揉著眼,說道:

“任筆友,是哥哥帶著我,不是鵝鵝帶著鵝,是賣鵝要過河,不是賣我要過河,最後是鵝在拔清波,不是我在拔清波。你呀,什麼哥是鵝,鵝是我,連哥鵝我都分不清楚,你怎麼搞的嘛?”

這邊一眾人等滿臉慍色,他們終於明白肖老師要搶著出題的原因了,原來他就是發現了任筆友在語言上的些許缺陷,所以才出了這麼個繞口令來取笑打擊他。他真是周瑜請蔣幹一一別有用心啊!

林燕恨恨的說道:“怎麼樣,我就說那個人不懷好意吧?”

郭燕也很生氣,道:“他們都是老師,怎麼可以這樣呢?”

任筆友看看呂希燕,見她笑盈盈若無其事一般,便也笑了起來,道:“諸位老師笑我音不全,我笑諸位看不穿,不見五陵豪傑墓,無花無酒鋤作田。昔年鮑老當筵笑郭郎,笑他舞袖太郎當;值得鮑老當筵舞,轉更郎當舞袖長。正所謂尺有不足,寸有盈餘,天生我才必有用,我輩豈是蓬蒿人。”

鄧校長忙制止住嘲笑起鬨的眾人,對任筆友作一長揖道:“這第二題就當是個例外,不作數。聞筆友之言,對詩詞頗有造詣。我們接下來不妨以詩會友,如何?”

任筆友還禮以揖,道:“隨老校長意。”

鄧校長道:“我們就來古人常玩的飛花令吧,就以你的姓氏:任,為令字。還有個條件,就是這個令字在詩句中的位置是逐字遞減的,也就是說你們的飛花令是以‘任’字開頭,誰最先接不上誰輸。筆友,你先來吧。”

任筆友頷首微笑道:“任重嘗當國,功成急引年。”

阿里木道:“受任敵已滅,策勳名不彰。”

任筆友道:“今日任公子,滄浪罷釣竿。”

阿里木道:“歲華一任委西風,獨有春紅留醉臉。”

任筆友想了想,道:“堂前撲棗任西鄰,無食無兒一婦人。”

阿里木複述著任筆友所念的詩句,該第六字為‘任’的詩句了,他一時陷入了沉思中。趁此空隙,任筆友也急速的在腦海中搜尋著第七字為‘任’字的詩詞。人們都望著阿里木,期待著他能續接下句。然而阿里木卻尷尬的搖搖頭,表示沒有答案。就在童籌剛要吆喝什麼時,卻見朱老師站了起來,呤詩道:

“病瘡老馬不任鞿,猶向君王得敝幃。”

任筆友應道:“新詩句句好,應任老夫傳。”

肖老師接道:“去遠留詩別,愁多任酒醺。”

任筆友應道:“雪暗還須浴,風生一任飄。”

阿里木道:“兀兀寄形群動內,陶陶任性一生間。”

任筆友沉思片刻,道:“空床展轉重追想,雲雨夢,任枕難繼。”

現場一片寂靜,良久,鄧校長接道:“金盤玉箸無訊息,此日嘗新任轉蓬。”

任筆友陷了冥思中,良久,鄧校長便又呤念道:“吾兄吾兄巢許倫,一生喜怒長任真。”

現場徹底沉默下來,甚至可以聽見時鐘的嘀答聲,鄧校長便再次接對道:“病身堅固道情深,宴坐清香思自任。”

見任筆友還不能對,鄧校長便又自呤道:“燭明香暗畫堂深,滿鬢青霜殘雪思難任。”

任筆友情不自禁的鼓掌叫好,眾人便也跟著喝彩。鄧校長不愧是知識大家,不僅博知、睿智,而且儒雅、謙和,能與他應對,本身就是一種榮譽,即便敗在他手下,那也是一種榮光。任筆友再次恭恭敬敬的對老校長作一長揖,道:

“鄧校長,學生魯莽,萬望先生大人不計小人過。”

鄧校長哈哈笑道:“毛主席曾說過:與天奮鬥,其樂無窮。

與地奮鬥,其樂無窮。

與人奮鬥,其樂無窮。

所以,毛主席是尚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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