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友笑了,道:“這是我的一家之言,你幹嘛要生氣呢?”
“我就是看不慣你的這一家之言,明明是你錯了嘛。”
“我錯哪裡了?”
“你眼睛瞎了啊!”女孩指著文中一段話念道,“曹雪芹晚年的生活窮困潦倒而又嗜酒狂放,朋友們常把他比作晉朝的阮籍。他甚至窮困到了‘舉家食粥’的地步,常常要靠賣畫來換酒喝。他的畫很為當時的朋友們所推重,敦敏《題芹圃畫石》詩說:傲骨如君世已奇,嶙峋更見此支離;醉餘奮掃如椽筆,寫出胸中磈礧時!可見曹雪芹的胸襟和畫風。”
筆友說道:“你要搞清楚,他很為他當時的朋友所推重。俗話說,叫花子也有三個窮朋友,曹先生作為當時文壇名宿,當然有為他說好喝彩的了。曹先生為什麼晚年如此悽慘?因為年少時少爺慣了和生活墮落,突遇家道敗落而開始憤世嫉俗,把一切責任推給社會,不思悔改自省······”
“你給我住嘴。”呂希燕怒道,“就你這德行,不配談論曹先生。”她把書甩給小夥子,道,“跟你說話,別費了我的口舌。”
呂希燕甩步子撂膀子要離開筆友,卻又突然回過身來搶了小夥子手中的書,道:“你這傢伙,更不配擁有《紅樓夢》。”然後一陣煙似的飄散了去。
筆友愣住了,懵懂了,這丫頭吃火藥了?唉,這書可是我的哩!你搶了我的書,還跟我兇,我們沒完。他想起了蘭言,自言自語道:“這傢伙太沒誠信了。”
呂希燕怒氣衝衝地回到廠子,飯也懶得做了,便鑽進自己的房間上床睡覺,她被筆友這傢伙給氣慘了,給這種人做飯,別降低了自己的人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