繪雪蓮仙子的:她荷袂蹁躚,羽衣飄舞,風流嫋娜,鮮豔嫵媚,嬌若桃花,眉若秋月。她高興似芙蓉爭豔,寒梅吐蕊;她生氣時如秋水覆月,桃花微顫。特別是她右臉上的一顆美痣,和他左臉上的那顆福痣巧成一對鴛鴦戲水圖。”
女孩摸摸自己右臉上的那顆美痣,不覺臉紅了,道:“他真這麼寫的?”她在心中想到,看來我們真的很有緣哩。
陳燕道:“我敢肯定,筆友是愛你的,只是他膽子小,不敢向你表白。”
呂希燕佯怒道:“胡說,我不理你了。”她暗自高興,她相信陳燕的話會讓她度過一個愉快的夜晚。
陳燕看著呂希燕的背影,自言道:“我真的不如她嗎?”
在這星月明亮的夜晚,陳燕的心中漸漸地被蒙上了一層灰色,想起自己的心酸往事,不由的熱淚盈眶,父親早死,母親癱瘓,她跟著哥嫂過日子,一日三餐吃不飽,還盡幹髒活累活,她沒有半句怨言。可是她做夢都沒有想到,在她十六歲那年,哥嫂竟然為了錢,把她賣到某地,與一個四十多歲的男人為妻,三年之中,她以一個未成年的少女受到各種非人的折磨,最終差點死在他鄉。半年前,她才在一個好心大娘的幫助下逃回川東南的老家。可是哥嫂竟容不下她,做夢都在想把她再次賣掉,於是,她便逃到川西北的表哥鄭富成家避難。對於表妹的不幸遭遇,鄭富成深為同情,透過半年的時間相處,他發現她心地善良,為人忠貞,於是便深深地愛上了她。為了讓表妹開心,他毅然放棄了再次高考的機會,在今年初便帶著表妹到xJ打工。
對於表哥的愛,陳燕早已知曉,但她無法接受他,因為她有悲慘的過去,因為表哥不是她愛的那型別男人。因為表哥的體格太單調,性格過於內向。但她又不能拒絕表哥,怕他傷心,怕他犯傻。有時候她也恨表哥,恨他對自己太好,竟容不得自己有半點兒傷害他的言行。她很苦惱,她太需要有能夠作為自己終身依靠的男人來安撫自己空虛恐慌的心靈。
月亮,藏起了半邊兒臉,星星也收斂了笑容。夜,靜靜地,唯有道旁的胡楊兒在弱風的輕拂下,發出了微微地嘆息聲,人世間的悲歡離合,似乎都跟這一聲聲的嘆息結了親連了姻。
鄭富成從有道磚廠回來,心中感覺無奈。為了表妹能有一份較好的工作,他去有道磚廠找過李雲,希望能在他的班組裡給表妹謀求一個好的職位。他不希望表妹在永勝磚廠做飯,因為這個磚廠聚集了一群流氓二流子,他們對錶妹都懷有鬼胎,表妹的心靈創傷很重,他怕表妹再次被傷害。可是有道磚廠的人員已經飽和,不在需用人了,他很失望。
鄭軍華同鄭富成一塊兒長大,兩人情同手足,他見鄭富成望著燈光發呆,便知道他心中有事,道:“成哥,別為陳燕的事操心了。就讓她在這做飯吧,不管是我們窯上的還是他們磚機上的人,誰敢說她的俏皮話,我鄭軍華第一個與他拼命,別亂想了,睡覺吧,明天還要上班。”
夜深,人未靜。史五來的房間裡,燈火通明,人們正激情昂揚地發著酒拳,整個房間都快被他們鬧翻個了,更有殘湯剩水,滿桌狼藉。郎中郎酒後黑臉透紅,他站起來,搖擺不定,道:“今晚,到此為止。你們,早點休息,明天,還,有工作。”說完便自顧去了。史五來也掛起免戰牌,他醉眼迷惑,喝得面如桃花,白裡透著紅,道:“吃好啦,喝足了,筆友,快,收拾攤攤吧。”
筆友撇撇嘴,卻很爽快的答應了。史五來接著道:“筆笙、楊忠祥,明天就正式生產了,我希望你們密切配合我的工作,把磚機上的工作搞好,給我們川人爭光。”筆笙道:“來哥子,你放心,我的兄弟絕對沒問題。”楊忠祥也道:“來哥子,只要我與筆笙不調皮搗蛋,我敢肯定你的工作一定會順利的。喂!你別誤會,我是絕對不會搗蛋的。”史五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