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還怕你這隻困獸不成?
聽到狗叫聲,蘭言的姑媽蘭秀珍從屋裡出來,她今年不足五十歲,但是無情的歲月卻給她增添了無數花白銀灰的頭髮,滿臉皺紋也記錄了她養育五個兒女的勞苦辛酸,特別是她一身灰白的土布衣服,給人的第一印象便是清貧勤勞的形象。見是侄兒到來,蘭秀珍滿臉堆笑,卻用埋怨的語氣說道:“你怎麼這個時候才來。”言語之外,卻又舒心多了,如今總算來了。
“你們還沒吃飯吧。”蘭秀珍衝屋裡喊道,“雪芹,快給你表哥他們做飯。”
隨著蘭秀珍的話語墜地,一個嬌滴滴的聲音從堂屋裡飄了出來:“媽,是表哥他們來了嗎?”
隨即,門口白影兒閃現,白善只覺得眼前異常清亮,但見門內出來的姑娘,白衣白褲白鞋子,猶如白雪公主一般輕盈盈地來到他們面前。她甜甜地笑道:“表哥,表嫂怎麼沒來呢?”
蘭言道:“她行動不便。”
蘭秀珍對女兒道:“雪芹,快去給你表哥他們煮點飯吧。”
呂希燕答應一聲,她扭頭對白善笑笑,便朝廚房去了。
姑娘這一笑,可把白善給笑傻了:看她那對水靈靈的眸子,恰如春姑娘春意盈盈一般溫馨動人,她那張自然紅潤的巧嘴兒,也使他想起了幾日前他所吃過的那醇潤清香的蜜糖兒,誘得他直往肚中吞著口水。看姑娘那婀娜多姿嬌小的背影,想起姑娘的笑臉,白善的心早已飛隨姑娘去了。
見白善看著自己的表妹發傻,蘭言生氣了,他拍了白善一巴掌,道:“你娃發啥子傻,走,抬麵粉去。”
白善自知失態,他摸摸還疼痛的肩背,跟在蘭言後面道:“你也輕點兒打,差點兒要了我的命。”
蘭言冷哼一聲道:“這只是給你一個教訓。”
說話間,他們已經來到了儲糧室,在蘭秀珍的指引下,蘭言與白善合抬了一袋麵粉來到院子裡,在將它固定在自己的車架上,便要告辭而去。
蘭秀珍忙說道:“雪芹已經把飯做好了,你們就吃了飯再走吧。”
白善不甘心就這樣走,便也說道:“蘭哥,既然飯已做好,我們就吃了再走吧,也免得伯母生氣。”
蘭言瞪了他一眼,向蘭秀珍道:“姑媽,玉潔身子不方便,我要回去照顧她。”
白善突然想起了什麼,忙道:“蘭哥,你不是說要幫伯母修腳踏車嗎?工具都帶來,順便把車修了再走吧。”
蘭秀珍也記起來了是有這麼回事,道:“既然工具都帶來了,就把車幫我修修吧。農忙快到了,下地太遠,有車方便些。”蘭言記起來了,自己上次來的時候,姑媽提說過修車的事,於是便支好單車,讓姑媽把那輛破腳踏車推出來。
一會兒,蘭秀珍推了一輛破舊的腳踏車來到院壩中間。蘭言看著這輛鏽跡斑斑的腳踏車,不由皺起了眉頭,道:“姑媽,這車報廢了。你看,鏈條鏽了,後圈也斷裂了,鋼絲得全換,沒有五六十元錢是修不起的,還不如另買輛車。”
蘭秀珍扶著車子左右看看,點點頭,滿臉透露出喪氣。白善看在眼裡,他瞅瞅自己那輛破車,道:“蘭哥,這樣吧,缺什麼零件,在我那車上拆。反正我騎車的時間不多,留著也是浪費,還不如換在伯母的車上。”
蘭秀珍推辭道:“這怎麼可以。”說話間又問他叫何名姓。白善一一作答,道:“伯母,你老人家就不要推辭了,就讓蘭哥拆吧。”蘭言看看白善,笑了起來:“姑媽,就換吧。”
於是,他三下五除二地將白善那輛車上的鏈條,後圈拆了下來,換裝在了蘭秀珍那輛破車上。如此一來,蘭秀珍的車可以騎了,白善的車卻又成了廢鐵一堆。但他心中高興,看姑娘嬌面,值得,這叫做投資。
這時,呂希燕從廚房出來,道:“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