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拿出一件米黃色的服裝遞給呂希燕,嘻笑道:“這件衣服夠大,你和燕哥兩人合穿都沒問題。”
呂希燕接過衛衣看了看,然後自顧去幫男人換裝。郭燕本以為她們是要回避的,卻沒想到呂希燕竟親自幫他換裝,自是驚諤,想起先前的那句“冤家”,她終於是明白了眼前這兩人的關係已經是非同一般了,不由得心中惘然若失……
憐花花謝,惜水水流,
寂寞深閨,
柔腸一寸千縷愁。
人生若只如初見,
定鎖清秋,
任上眉頭,難上心頭。
很快,呂希燕幫男人換了上衣。這衛衣果然寬鬆,被穿在三大五粗的男人身上,竟然跟筒裙兒似的隱去了他上半身的魁梧和下半身的尷尬。再看任筆友眉開眼笑那模樣,就好比撿著寶貝兒似的,樂呵呵的在女孩們面前展示著他那漫妙的身姿,道:
“還是寬鬆自然的好。”
郭燕到底覺得可樂,她笑著對呂希燕俯耳說道:“雪芹姐,你看燕哥舉起雙手那樣子,象不象只金烏龜?”
別說,男人手舞足蹈的模樣還真有幾分神似那懸空的金龜兒。呂希燕也忍俊不住,道:“筆友,好了,別再賣弄了,我們回吧。”
郭燕看不夠男人那滑稽的身相,盈盈笑道:“雪芹姐,快中午了,吃了午飯再回去吧。”
“正因為快中午了才要趕回去的,也不知道食堂怎麼樣了?”
“那,燕哥吃了午飯再回去吧。”
見任筆友一時未作答,呂希燕幽恨的看了男人一眼,扭頭便走。任筆友忙抱起他們換下的衣服追上呂希燕並寸步不離的跟著,並回首對郭燕說道:
“謝謝你的好意,我們還是一同回去的好。”
郭燕看著男人如影子般與女人不離不棄,心中泛起一股澀澀的味道。呂希燕大步流星幾乎是衝出店去的,任筆友小跑著緊跟其後,道:
“雪芹,把衣服拿著,我去取車。”
呂希燕自然放慢了腳步,淡淡的說道:“你不留下來吃午飯,郭燕會不開心的。”
任筆友微微一笑,道:“雪芹,你誤會我了。從今後,你是狐頭我便是狐尾,你到哪我就跟到哪,從此不離不棄。”
“少貧嘴。”呂希燕笑了,明明知道這個男人在暗嘲自己是狐狸精,在調侃自己,但他的話卻真心令自己很享受。她接過衣服,道,“快去取車吧,回去還要做午飯呢。”
鄭富成一直以來情緒都很低迷,為表妹的事常常傷懷到深夜。雖然表妹再三的拒絕了自己,並且再次換了男朋友,甚至與夏流公開同居生活,他都默默的承受著這一切,誰叫他還愛著她呢。表妹的前少女時代是不幸的,如今她獲得了自由,就應該有選擇的自由。他尊重她的選擇,雖然他常常為她的選擇而傷感。
近幾天他卻心緒不寧,夜裡總是失眠,白天工作也神情恍惚。拖著幾百斤重的架子車總感覺氣衰力竭,還時不時的發生一些小碰撞,不是蹭破手背就是碰傷小腿,但每次都疼得他冷汗直冒。他心煩意亂,不在狀態,便決定休班。
他丟下架子車,一下子覺得人輕鬆多了。他想著去田野散散心,卻看見表妹若有所思的在烈日下走走停停,根本置烈日不屑一顧。他又一陣陣的心酸,很明顯,表妹遇到了棘手的問題,正在作艱難的決策。
鄭富成三五兩步追上去,問道:“陳燕,有事嗎?”
陳燕衝鄭富成慘淡的笑笑,道:“表哥!沒事。”
“看你丟魂落魄的樣子,一定出大事了。和夏流有關,對吧?”
陳燕一直對錶哥心存歉意,自己的事情也不好太多的向他訴說,因此又笑道:“表哥,你多慮了。我在想,如今在這兒也掙不了多少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