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我拿一顆來。”
“有。”老大娘不解他要幹什麼,但還是回裡屋拿了一盒縫衣針出來,並遞給他一顆。任筆友接過針,捻捻,便要去刺老人的人中,卻又猶豫起來。老大娘見狀,道:“小夥子,你幹嘛?”
“掐人中對大爺無效,我想給他扎針,不過我從未給人扎過針。”
“那,那怎麼辦?還是去叫醫生吧,可大門口離這也有七八里遠啊!”
“大娘別急,為了保險起見,我還是扎大爺的手指頭放點血吧。”任筆友捏住老頭的右手食指,捻著縫衣針就去刺老頭的指頭。輕輕地一下,竟然沒有刺進去,任筆友自嘲的笑笑,十指連心,他感覺得到針刺破指頭時的那種痛,所以他沒敢用力去刺。老大娘在一旁說道:“怎麼,針不尖嗎?要不再換一顆。”
任筆友尷尬地笑道:“不用,馬上就好。”
他咬緊牙關,生硬地捏著針顫微微的朝老頭的手指扎去。說真的,在平時他還真不敢去扎人放血,不過此時他卻更加介意被老大娘笑話,所以他才咬著牙閉著眼狠著心去扎老頭的手指頭。終於感覺到了食指傳來的刺心的疼痛,應該是扎破了吧!他長長地撥出憋在胸腔的一口濁氣,無比輕鬆的笑了起來。
老大娘卻突然說道:“小夥子,你怎麼扎你自己的手指啊?”
仼筆友一驚,才發現自己的中指頭正努力朝外吐著點點腥紅的鮮血,一會兒匯聚成珠,在指尖搖搖欲墜。仼筆友只感覺頭腦一陣暈玄,他忙一把捏住被刺的中指,使勁晃晃頭,無地自容的尷笑起來。
老大娘取來一塊毛巾,一邊給他拭著額頭的汗水,一邊慈祥憐愛的說道:“小夥子,你暈血吧。”
“不是,應該是太緊張了吧。”任筆友不好意思的笑笑,道,“大娘,還是你來給大爺扎指頭放血吧。”
老大娘也不說話,拿起針就扎向老頭的食指頭,只一針下去,沒想到老頭突然哎喲一聲驚叫竟然彈跳著坐了起來。十指連心,他忙握住被刺的手指,看著滲出的點點鮮血,道:“老婆子,你扎我手指幹什麼?”
“你個老大不小的東西總算醒來了。”見老伴醒來,老大娘顯得既高興又沒好氣,道,“你說你都快入土的人了,還跟孫子賭什麼氣呢?”
“我就看不慣他......”突然瞅見面色慘淡的任筆友怔怔地看著自己,便驚凝的問道,“老婆子,他是誰?”
“對呀,小夥子,你叫什麼名字?”老大娘慈眉善目的笑著,道,“要不是他相救,你到現在還不知死活呢。”
任筆友忙擺手道:“大娘,我叫任筆友。大爺,其實是大娘救醒你的。”
老大娘道:“小夥子還謙虛著呢,再怎麼著也是你熱心相救,出主意掐人中扎手指放血的。”
老頭明白了,道:“是啊筆友,不管怎麼說都得謝謝你。我姓姚,叫姚定疆,她是我老伴莊淑芬。”
仼筆友對二老說道:“既然大爺沒事了,那我也該回去了。”說著就要起身離去。姚定疆道:“筆友,你我也算有緣,就在我這吃了午飯再回吧。”說著,老頭向老伴吩咐道,“去,弄兩小菜,我和筆友喝一個。”
任筆友忙道:“大爺,你應該少喝酒。酒能加速血液迴圈,加重心臟負擔,同時也可能造成腦部缺血缺氧而導至飲酒的人昏厥。”
“你是學醫的?”
“不是,只是略知酒的性格。”
姚定疆哈哈笑了,道:“知章騎馬似乘船,眼花落井水底眠。汝陽三鬥始朝天,道逢麴車口流涎,恨不移峰向酒泉。
“左相日興費萬錢,飲如長鯨吸百川,銜杯樂聖稱世賢。
“宗之瀟灑美少年,舉觴白眼望青天,皎如玉樹臨風前。
“蘇晉長齋繡佛前,醉中往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