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出來,但他意猶未盡,那怕是被姑娘罰站,他也覺得是種幸福。於是,他又厚著臉皮去了姑娘房間。
此時刻,呂希燕正在牆上寫著什麼,偶然回頭,她發現筆友正默默地站在自己身後,倒被嚇了一跳,嬌聲嗔語道:“你鬼啊,差點把我嚇死!”
“我要是鬼就對了哦,每時每刻都附魂在你身上,跟你形影不離。”任筆友看著女孩在牆上的白紙上寫的詩詞,隨口郎誦了起來:
寂寞深閨,柔腸一寸愁千縷。惜春春去,幾點催花雨。
倚遍闌干,只是無情緒!人何處?連天衰草,望斷歸來路。
任筆友笑笑,要過女孩手中的書法硬筆,敲敲自個的腦門,便接在女孩的墨寶下面寫道:
佇倚危樓風細細,望極春愁,黯黯生天際。草色煙光殘照裡,無言誰會憑欄意。
擬把疏狂圖一醉,對酒當歌,強樂還無味。衣帶漸寬終不悔,為伊消得人憔悴。
呂希燕感覺臉兒在發燙,她忙招呼小夥子坐在床沿上,自己搬了兩塊磚頭鋪上潔白的紙巾坐在他對面,仰起臉笑道:“停電了,正合你意吧。”
仼筆友四下看看,道:“你這屋真乾淨。”
姑娘答非所問,道:“我正想找你指點哩。”
筆友問非所答,道:“真香。”
沉默一會兒,女孩道:“唉,這個社會上好人太少了。”
“不。”筆友一口咬定,道,“還是好人多。”
“何以見得?”
“比如這屋裡的兩個人,就都是好人。”
呂希燕嗤的一聲笑了起來,道:“這屋裡,好人只有一半。”
任筆友一愣,以為女孩在說自己,便漲紅了臉,道:“雪芹,我,我······“
女孩兒斂住笑,突然說道:“筆友,你是不是覺得我很壞?”
筆友莫名其妙,問:“你怎麼這麼說?”
呂希燕道:“我這樣把你給教壞了,人不能太老實,老實了會吃虧的。”
“我·····”他在心中自問,我很老實嗎?
“我只是以為,”筆友說道,“大凡為人,若果因為自己的不老實,而導致他人在名譽和財物上有所損失的話,那就是缺德行為。”
呂希燕笑道:“你呀,真是傻得可愛。要是哪個女子嫁給你,非被氣得她肝腸寸斷。”
“沒那麼嚴重吧。”筆友也笑了,道,“只是我人長得醜了點,至今還沒有被哪個傻女孩喜歡上哩。”
呂希燕端詳著小夥子,道:“其實你一點兒也不醜,就是有點胖。”
筆友說道:“我其實不胖,就是身材魁梧而已,有點愛打腫臉充胖子。”
“還真是這樣,你死要面子活受罪。”呂希燕無端的嘆了口氣,道,“你呀,生在福中不知福,活該你不招人待見。”
筆友笑道:“雪芹,那你就可憐我,把我收了吧。”
“你想得美。”女孩似笑非嗔,道,“我這樣一朵鮮花豈能插在你這堆牛糞上。”
“我臭,你美,我們在一起就是臭美。”
稍停,筆友又說道:“雪芹,你真好看,我要是能娶你做老婆,那真是死也值了。”呂希燕忙站起來去捂他的嘴,道:“筆友,別說這些不吉利的話。”
任筆友突然感覺觸電一般,姑娘的手是那樣的柔滑,姑娘的聲音是別樣的嬌情。他情不自禁地抓住了女孩的手,摟著女孩的腰,女孩很是清香,他心曠神怡得如墜花心之中。他這才明白老祖宗為何要如此造這個“好”字!
冷不防被男人抱住,女孩兒大驚失色,但很快,她被一股激烈醇厚的氣流所託起,慢慢地漂浮了起來,就像那純潔的白雲在浩瀚的天空中自由的漂浮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