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兒叱責道:“媛媛,你怎麼說話呢,沒大沒小的。”
呂希燕受不了的沉默,她碰了碰男人,道:“媛媛問你話呢。”
任筆友如當夢裡初醒,恍恍然道:“啊,什麼話?”
呂希媛心中有氣,一字一頓的說道:“我問的是,你們四川的耙耳朵是什麼意思?”
“這個啊!”任筆友看了看呂希燕,道,“我這個樣子就是正宗的四川耙耳朵。”
“你就是耙耳朵?”
呂希媛看看四姐,再看看任筆友,突然忍不住笑了起來,道:“任哥,你就是耙耳朵?哈哈……任哥,我感覺你好可憐哦,哈哈……”
呂希媛的笑聲攪動了靜默的空氣,眾人也都忍俊不止笑了起來。還別說,瞧任筆友那副慫逼相,是人都看著哀怨無奈,真枉他為男人了,簡直是侮辱了這男人二字。因為他不像男人,男人們自然是看不起他,心裡嫌棄他,恥與他為伍。因為他不似男人,倒象是個寵物阿貓阿狗,女人們自然覺得他蠻可愛的。要知道,被男人強勢慣了的女人,一旦遇到耙耳朵的男人,再平靜的心中也會產生漣漪的。
呂希梅道:“張胖子,你看筆友對雪芹多聽話,你好生學著點。”
呂希玲笑道:“中國男人,只有四川的是耙耳朵。”
一直沒說話的呂常根竟也笑了起來,道:“都是耙耳朵。”
這時,蘭桂珍與二嬸回到餐廳,見眾人都樂呵呵的,唯任筆友靜若處子般低眉順眼,便問道:“你們幹什麼呢?”
呂希媛道:“大媽,任哥說四川耙耳朵就他那樣子,是嗎?”
蘭桂珍笑道:“在我們四川,耙耳朵可是女人心目中好男人的象徵。”
呂希玲道:“媽,耙耳朵難道不是一個四川女人提溜著一個男人的耳朵嗎?”
呂常發笑著,叮嚀啷噹的唱道:“問新人也不知夫向何往,莫不是耙耳朵怕見婆娘。”
二嬸輕柔的擰巴一下呂常發的耳朵,道:“天天淨整這些瘋言瘋語,把個女兒也帶壞了。”
蘭桂珍笑道:“其實在我們老家,耙耳朵的本意並不是懼內怕老婆,而是丈夫對妻子的尊重、關心和愛護的體現。在四川,男人都樂意被叫作耙耳朵,因為凡被叫作耙耳朵的男人,他都有個幸福的家庭。”
呂希媛哈哈笑道:“任哥,你是耙耳朵嗎?我以後就叫你耙耳朵任哥吧。”
任筆友淡淡的一笑,道:“你樂意就隨你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