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牙齒全都掉光了。他們推拉了一車煤上坡,坡很陡,老兒在前面拉車,老太婆在後面推坡。”
任筆友突然不講了,呂希燕看看他,見他目光往後追去,怒了,道:“好看嗎,追上去看得了。”
任筆友嘿嘿笑道:“所謂美人者,以花為貌,以鳥為聲,以月為神,以柳為態,以玉為骨,以冰雪為膚,以秋水為姿,以詩詞為心。其實,女子是上帝賞賜給這世間最精緻最寶貝的禮物,她冰清玉潔,上善若水,她是值得男人用生命去呵護的。”
“狡辯,你們男人就沒有一個好東西,尤其是你,更不是個好東西。”
“娘子,你可冤枉愚夫了,君子好色而不淫!”
呂希燕冷哼一聲,道:“你是君子嗎?”
“在你面前確實不是。”
任筆友尷尬的笑笑,又講起故事來:“煤車快被推上坡時,老頭兒腳下打滑,套在肩上拉車的繩子也突然斷裂了。那煤車很重,他們把控不住,被煤車拖翻撞翻,最後煤也掉坡下去了。”
“怎麼又不講了?”呂希燕見男人的眼光顧左右而盼她方,惱了,怒道,“又看到哪個狐狸精了,有種的追上去親人家兩口得了。”
男人竟真的放下腳踏車,跑上前去抱著女子就實巴實的親了兩口。呂希燕蒙了片刻,繼而醒悟,青天白日眾目睽睽之下被男人打啵,骨質裡少女特有的嬌羞溢於言表,她紅著臉澀澀的嗔怒道:
“你,你幹嘛?”
任筆友咂咂嘴,一副回味無窮的樣子,道:“這不能怨我哈,是你要我親的。”
呂希燕心不由衷的罵道:“你流氓,無恥,不要臉。時間不早了,我們回吧。”
任筆友應著,便將腳踏車扛上了肩。女孩心痛男人受累,非要和他抬行,男人嘿嘿笑道:“娘子,你真心痛我受累的話,就再給我補充點能量吧。”
“怎麼補充?”
“讓我再親你兩口,我就會擁有力拔山兮氣蓋世的超能力,別說這小小的腳踏車,就是要我把天山扛去四川,那也是小菜一碟。”
呂希燕白了男人一眼,以前怎麼就沒發現他油嘴滑舌呢?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畫龍畫虎難畫骨啊!她不再理會男人,獨自默默的往回走去。任筆友扛著腳踏車緊緊跟上女孩,他耐不住的寂寞,道:
“娘子,你怎麼不問問故事的結局如何呢?”
呂希燕心裡好笑,偏就不問。她知道男人心中擱不住事藏不了話,自己不問,他照樣會和盤托出的。
果然,一小會沉默後,任筆友憋得慌,道:“我還是告訴你結局吧。那對老夫妻摔倒後,老頭兒指著老太婆的臉哈哈大笑起未,老太婆也指著老頭兒的臉,但卻是笑不出來。你知道為什麼嗎?”
呂希燕在心中思索著老太婆為什麼笑不出來,面上卻淡淡的不動聲色。任筆友接著說道:
“老頭兒看見老太婆被煤炭染成了大花臉而大笑,老太婆看見老頭兒的白鬍子被煤炭染成了黑鬍子,也感覺很好笑。但是她卻笑不出來,因為她沒有牙齒,所以只好在心裡笑。”
呂希燕似乎明白了什麼,她恨恨的瞪著男人,道:“任筆友,你敢罵我沒牙齒?”
任筆友忙賠笑道:“豈敢豈敢,我這個故事的主旨是要說明幸福是什麼。”
“幸福是什麼?”
“幸福就是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說話間,他們來到了大門口,終於看到了熟悉的地方,距離目的地不遠了,他們不由自主的加快了腳步。然而,他們走的再快,也沒能逃過郭燕的眼睛,老大遠,只聽得姑娘衝他們喊道:
“雪芹姐,你們這是怎麼了啊?”
躲是躲不了啦,他們只好狼狽和著邋遢的相見。郭燕盈盈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