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品。”
“也許是我文化太低,修養不夠,所以入不了紅樓的世界。”稍頓,她對著書吟唱道,“都道是金玉良緣,卻只念木石前盟。空對著,山中高士晶瑩雪;終不忘,世外仙姝寂寞林。嘆人間,美中不足今方信。縱然是齊眉舉案,到底意難平。”
任筆友既然熟讀《紅樓夢》,當然知曉女孩所唱為《終身誤》,自己何曾冷落過她令她難堪了?她何故如此枉凝眉、恨無常?
“雪芹,你別這樣子嘛。”任筆友捂著女孩的手,說道,”雖有百花千紅萬豔,我只把飛燕迎雪戀。不敢忘,月下誓言;風雨中,相扶相歡。讓人間,只羨鴛鴦不羨仙。縱然是海枯石爛,到底此心不變。”
呂希燕微微笑了起來,男人就象一尊冰鑑,他的話猶如縷縷冰爽之氣浸入女孩煩燥鬱悶的心房,令她瞬間清涼起來。
“筆友,《紅樓夢》中的女兒們為啥都是悲慘的結局呢?”
“這都是男權社會的必然結局。”任筆友從女孩手中拿過書來翻看著,道,“當然,如果是女權社會,那男人的結局也肯定是悲慘的。”
呂希燕道:“所以我們的祖先一直在追求陰陽平衡。”
任筆友將書放下,抓住女孩的纖巧之手嘿嘿笑道:“終於,我們現在陰陽平衡了!我們要不負這最好的時代,不負這最好的青春年華,盡情的愛戀吧!”說著,他托起女孩的手就深深地吻上了。
女孩突然驚呼起來,道:“幹什麼,你的鬍子把我的手都刺痛了。”
小夥子忙鬆了手,摸摸自己的下巴,果然感觸到密密麻麻的胡刺兒很是扎手,便歉意的笑道:“雪芹,對不起啊,這幾天工作累,沒顧得上修面。”
呂希燕小心翼翼地去摸男人的臉,憐愛有加的說道:“再累也要注意自己的形象嘛,臉面是最要緊的,可別辱沒了你文明的形象。”
“只要骨子裡充滿了文明的因子,形象差點也無所渭的。”
“筆友,你要是把鬍子留起來,會是啥子樣子?”
“我讀書的時候,同學們給我取了個外號,你知道叫什麼嗎?”
“不是叫醜蛤蟆嗎?”
“醜蛤蟆是我自己取的,同學們都叫我弼馬溫。”
“弼馬溫?”呂希燕突然笑了起來,道,“為什麼叫弼馬溫而不叫齊天大聖呢?”
任筆友笑道:“你知道孫悟空的形象吧,毛臉雷公。我要是三天不修面,就那形象。”
呂希燕笑著盯著男人的臉全方位的看著,想像著他這張毛臉的形成過程,道:“縱然你滿臉長滿毛髮,也不像弼馬溫呀!還過倒和那國寶大熊貓很像。”
任筆友道:“那你是承認我可愛了哦!”
呂希燕擂了他一下,剛要說什麼,屋外便傳來吆喝聲:“醜蛤蟆,你就只曉得貪吃天鵝肉,我們的加班飯煮了沒了?”
原來是夏流與吳芷跑進了廚房。任筆友與呂希燕忙著來到廚房,卻見籠屜蒸氣大冒,顯然,花捲已經蒸熟了。任筆友說道:“你們來得正好,花捲熟了,麻煩你們兩位給兄弟們送去。”
一邊說著,他與呂希燕合力將花捲撿入大盆內。夏流迫不及待地捻個花捲就吃,道:“任筆友,你也太不夠意思了,我們幫你拉車上架,你就給我們做這玩意啊!”
吳芷也取個花捲咬了一口,道:“有吃的就不錯了,走吧,別在這誤了阿友的好事。”
任筆友笑道:“果真是好同志,我就不留你們了,快走吧。”卻見呂希燕正橫眉豎眼的瞪著自己,又忙著說道,“我來提茶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