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麼,這次別棠棠租了一輛長途班車過來,連帶著也捎了不少口糧過來,一家子幾十口人吃兩天,問題不大。
如果不自己解決伙食問題,家裡那麼多人,憑是三嬸、四嬸和自家關係再好,也供養不起啊!
想著有車,索性連煤爐子、煤球,鍋碗瓢盆、油鹽醬醋什麼的全都帶來了……
這會兒別棠棠正在院子裡做飯。
別辰辰上廁所的時候被別敬山偷看了,被氣得不行,這會兒氣呼呼地坐在別棠棠身邊,星星和溪溪正在一旁勸他。
梔梔跑進院子,正好看到月月拎著一把沙葛果走過,先問了一句,「月月,這玩意兒哪來的?」
家裡人還不知道祠堂那邊發生的事,月月便答道:「來了個眼生的小妹妹,說是六阿太送給我們吃的……五姑,剛我吃了一個沙葛果,清甜清甜的可好吃了,你也吃一個?」
梔梔擺擺手,又問,「黎恕呢?」
「五姑父和大伯、我爸、三叔他們一塊兒出去了!」月月答道。
梔梔又問,「那鐵蛋和鐵柱呢?」
「和村裡的男孩子出去了,說是晚飯前回來。」月月答道。
梔梔再問,「你阿爺呢?」
月月朝著後頭呶了呶嘴,「跟阿奶一塊兒檢查屋子呢!」
梔梔點頭,朝著後頭跑去。
果然,別逢君和應雨時正在屋子後頭,應雨時非常仔細認真地扒著木板房子的每一條縫朝裡頭看,但凡她能勉強看清屋裡的擺設,就立刻示意別逢君。
於是別逢君就會拿著石灰泥,往那縫裡填,再用個小刮刀給刮平……
梔梔直接過去了,說道:「爸爸!我跟你說個事兒……」
然後她就把在祠堂那兒看到的、聽到的,一五一十說給別逢君聽。
別逢君的臉色一下子就陰沉了下來。
應雨時欲言又止。
半晌,她終是小心翼翼地問道:「不如我們走的時候……把媽也帶上,帶她回松市去,我安排一下她的體檢,再幫著聯絡一下,把她的白內障手術做了?」
頓了一頓,又道:「把媽接出去散散心也好,橫豎這幾天我們也有假期,回去以後讓棠棠給我們租個房子,咱們侍候媽做手術,再好好休養幾天。」
別逢君良久不語。
梔梔說道:「爸爸,咱們不能一直治標不治本啊!」
別逢君再次陷入沉默。
他突然長長地嘆了口氣,轉身離開。
梔梔看著父親的背影,無端端覺得有些憋屈。
應雨時也嘆氣,對女兒說道《穿成反派早死的白月光[六零]》,牢記網址:1:「梔梔啊,媽媽知道你是好心……可是呢,老一輩人有老一輩人的想法,而且老人家年紀大了,不是那麼容易就能接受新思想的。」
梔梔想了想,才明白過來,媽媽說的是奶奶。
但是——
梔梔說道:「媽媽,那依你對阿奶的瞭解,她願意跟著我們一塊兒走嗎?」
應雨時一時語塞。
半晌,應雨時幽幽嘆氣,「你阿奶啊……實在是太可憐了。」
「媽媽!媽媽!」
鐵蛋和鐵柱跑過來,扯住梔梔的衣角,「媽媽你過來一下嘛!」
梔梔被倆兒孩子扯到了一旁。
鐵蛋小小聲對梔梔說道:「媽媽,我上別敬山家去了,你猜我看到了啥?」
「怎麼了?」
鐵蛋氣憤地說道:「我看到別朝聖在打他老婆,往死裡打,拽她的頭髮、還踹她!別敬山拿著一隻破鞋,在抽阿太的嘴巴子!」
梔梔瞪大了眼睛。
鐵蛋繼續說道:「怎麼會有這麼壞的